“当年你不也是自愿参与了？”赵方蒴侧目看了看他，“我们只是要寻求生存之，并非滥用人实验。”

    “那是我快死了，我没得选！”荔扬反驳他，“远山公布过再造人类实验的原理和细节吗？他们告诉过普通人，再造人类的病毒究竟是什么东西吗？用组建保卫军的名义哄骗那些人参与实验，这就是远山研究了这么久的路？”

    “我们可以公布实验细节，甚至可以把蓝田病毒的全信息公之于众。”赵方蒴转过，冷静地看着他，“但那时候你们这些已经存在的再造人类要怎么办？他们如果因为不了解这病毒而把你们当成怪、引发冲突又怎么办？”

    “那就停止新的实验，人类凭自己的力量又不是抵御不了那些丧尸！”

    “我们曾经也这么想，可是现状证实我们错了。”赵方蒴走过去，拍了拍荔扬的肩膀，像是在安抚一个不听话的孩那样，“你也看到了，丧尸现了化现象，但人类没有，你们也没有。我们不得不选择了，扬扬。”

    “非这样不可吗？”荔扬垂去，看着桌上那沓未读完的会议记录，“一定要用这恶心的东西来对抗……”

    赵方蒴伸手从文件里翻了翻，一张数据统计图。

    荔扬瞥了一，发现那上面清楚地记载着近几个月以来新成立的幸存者联盟，以及各自建立起的营地发展规模。其中最大的居然已经聚集了两万多人，拥有完善的军事化理模式以及大量弹药储备，甚至比一个东欧或南亚小国能集合起来的全国力都要盛得多。

    全球势依旧没有好转起来的迹象，而且显然也再无好转的可能了。剩的那些野心家开始打别的算盘，妄图在重新洗牌的世界建立起自己的势力。包括边那些想分一杯羹的对手们，在没有了法度和规则束缚的地球上，人人皆可化为野兽。

    “如果我们慢人一步，”赵方蒴沉声，“我们就会走向真的末日——现在还不晚，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