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资料，这让洛钦想起自己在地室看到的实验报告，那散发着霉味和脆响的纸张，就是如此嘎吱作响，在他夜夜无法忘却的噩梦里。

    洛钦一愣，哆嗦着问：“你怎么会知卫蓝的事？”

    关押室的门被打开了，洛钦猛然从梦魇中惊醒，睁大睛看着来人。

    李牧祁呵呵一笑，没回答他，而是拿钥匙给他解开了手脚的枷锁：“你自由了，走吧。你加方舟的审批这两天就会来，在此之前随你去哪里，但不要离开安全区，你的危险等级还没解除，随时有人监视。”

    “听说你最近总是噩梦。”李牧祁靠着墙，笑着对他说，“是那天我对你说的话让你接受不了吗？别担心，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只要没人再提，荔扬也不会查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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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牧祁好像要得他无可逃一样，继续说：“不过后来机缘巧合，几年后那个孩又和荔景在宁相遇了。但这次，荔景为他当年的背叛行为付了代价，他被那个孩——”

    李牧祁同地看着他，叹了气：“实验的失控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你想想自己失控把卫蓝成重伤那次，再想想在松河那晚你的表现。如果不信，我可以再跟荔扬提醒几句，看凭他手里现有的线索，能不能确定当年杀害荔景的凶手。”

    “要不要我跟你讲讲他？”李牧祁不以为意，接着刺激他，“地球上最的生化人特兵，可不是那你说什么就信什么、会跟你兴兴玩过家家的小男孩。他这个人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论心狠手辣、忘恩负义，可没人比得过他。”

    住，住，别再说了。

    “我没有杀他！”洛钦浑发抖，绝望，“你骗我，你在骗我！我怎么可能杀了荔扬的哥哥！”

    洛钦没有动，他死死盯着李牧祁，有一圈青黑：“荔扬不会相信你的，你这个人满谎言，他不会信的。”

    洛钦像是惊惶的困兽，瑟瑟抬起了，李牧祁越是对他笑，他就越是觉得遍生寒。

    “但就在前两天，我查你底细的时候，翻了封锁在我个人档案室里的资料，看到一些和当年的再造计划对不上的地方，对比之后这才发现一件事——荔景居然在当年的项目里背叛了其他人，他对外谎报了实验记录，说那场实验里唯一一个幸存来的婴儿实验已经死亡，然后把那个实验送回了作为监视机构的福利院，得滴不漏。连我都没发现，有个成功完成实验的孩，从我底逃走了。”

    李牧祁走了来，望着角落刚刚被关闭的摄像，开说：“不用怕，我是来放你走的。”

    “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