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钦嘴发白，失神地看着李牧祁。

    “你知不知他究竟有多恐怖？当年东南第一悍勇的杀人机可不是现在你认识的这样。”李牧祁说，“荔扬有没有对你提起过，他当年是怎么以一己之力剿灭东南大第一大毒|枭组织‘蜥’的？以他的实力，要杀死那一队全的雇佣兵简直不费灰之力，但他偏要慢慢将这些人折磨死，只是为了复仇。”

    “复仇……”洛钦喃喃，“是因为那个死在雇佣兵手里的向导？”

    李牧祁摇：“不只是这样，我调查过，荔扬中时期的朋友因为意外车祸去世，而一切的源都是一场贩|毒行动，他的朋友成为了无辜的牺牲品。但是这个仇，荔扬从来没有忘记过，并且真的找到机会报了仇——这才是他，一个睚眦必报、不择手段的恶。”

    洛钦并没有听荔扬说起过这件事，也并不清楚对方有什么意外亡的朋友。

    “你有没有亲见过猫抓老鼠？他连夜奔袭几十公里，追到了那伙雇佣兵，把全队人都困在带雨林里，几天几夜，不停地追踪、跟随，让那些人时刻能受到自己的存在，然而雇佣兵们翻遍周围所有可藏之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他们甩不掉他，也无法走雨林——定位和导航设备全都被他破坏掉了，这些人迷失在丛林里，就好像野兽被猎人穷途末路一样。荔扬亲看着他们弹尽粮绝后产生幻觉、神濒临崩溃，却一直没有手，而是像只幽灵般如影随形。在那些人狂奔一夜之后，以为总算甩掉他了，放松来时却发现队友一个一个消失了，好像悄无声息地被恶鬼拖了无边的丛林里。无论他们再怎么密地聚在一起，都会绝望地发现，人越来越少了。

    “他们觉得自己周围有一个看不见的幽灵，不用休息，不用，会一直跟着他们，直到他们逐个死去。

    “这是真真正正的杀，洛钦。荔扬从神到上摧残他们，等他玩够了再一刀杀死，即便是活来的人，此后一辈也会留忘不掉的影。”李牧祁说，“你以为最后侥幸逃脱的那几个，是他杀不了吗？那是他对蜥其他成员的威慑和警告，把自己的影和恐怖烙在了所有毒|枭的心里——这就是他，能达到其他再造人类都无法企及的度，必然是不需要无用庞杂的，只需要当一把利刃就够了。”

    洛钦听着这一切，有不真实。回想起荔扬在望营地时陪他的野外生存训练，也是如此这般，和李牧祁描述得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