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晴岚有些烦躁，她也不知自己现在在什么，只是边人和事组成的洪裹挟着她往前走去。脚的路她完全不认识，但后已然是坍塌的悬崖，她没得选了。

    荔扬笑了笑：“当年他自己只注重实验程，对资产划分之类的容一律不兴趣，我当然能找到机会钻空。那之后每份经手的合同他都检查几遍，一纰漏都不允许。”

    “如果你是因为洛钦的事而生气，在向我质问的话，无可奉告。”叶晴岚说话同样滴不漏，“李牧祁是个成功的商人，这我们都得承认。人类联盟是个民间自发的组织，如果一直保持现状，就是一盘散沙，迟早会完全崩溃。现在不是扯旧恩怨的时候，如果联合能带来好，那么联盟的选择就没有错。”

件。她随手拿起来翻了翻，看到最后一页有荔扬的签名落款。

    “没有证据的话可别说啊。”荔扬说，“我可没有什么缺德事儿，他自己的机密没有保护好，怪得了谁？”

    那字迹比荔扬现在的笔锋柔了不少，作为少年时代结束的宣言，落在了这份四年前签订的再造人类实验协议书上。

    面前这个人很多时候都在笑着，看上去温柔极了，但只有亲自和他接过，才能看他心中有厚重的冰层，一直都在防备着外界的观测。

    “你也会说这么审时度势的话。”荔扬嘲讽一笑，“看来是真的想通了很多事。”

    荔扬转看着她，目光认真，似乎有穿透的察力：“我一直想问你，你从前那么恨李牧祁，也恨从远山来的我，现在为什么又能跟他握手言和？这个人究竟能开什么样的条件，让所有人都为他所用、向他妥协？”

    叶晴岚越发觉得荔扬这人真的不简单，至少没有表面上看来那么温文尔雅。即便再柔和的，也掩藏不住他骨里透来的锋芒——那是一片刀枪不的鳞铠，任何人也无法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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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你当年签的协议。”叶晴岚轻声说，“我听说上面本来应该还有一条，约定实验成功后实验归属远山理、成为远山固定资产的条款。你当年还是学生，到底是怎么骗过李牧祁，篡改了合同条款的？”

    “怪不得他这么恨你，听说你还替军方窃取了再造人类的心技术，这才有了后来的蓝焰。”叶晴岚摇，“能给李牧祁留影的，你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为什么要替洛钦这个实验？你知不知李牧祁是故意的？他一开始最想研究的人就是你。”叶晴岚忍不住脱问，“你知不知过程有多痛苦？没有麻醉，你会疼在手术台上，然后再被疼痛刺激得醒来，手脚都被固定着动不了，如此反复，直到李牧祁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