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扬帮她整了整衣领，说：“你只是饿了，没有错。”

联盟成员都认识她，神谄媚，“没事，抓个小贼。”

    人类联盟曾经也并非如此冷血绝，荔扬还记得在白塔镇那个时候的所见所闻，“人类”二字似乎总是过“联盟”，现在却很少有人叫它的全称，用“联盟”作为代称，几乎不再提前面的两个字。

    那几人纷纷面不愿，却也知这次算盘是打不成了，只能给荔扬甩了个确切的数，表示只要东西补齐，这事儿就算了。

    他只觉得无比沉重，方舟本来就是为了庇护而生，如今的资源已经开始溢，却连一救命的都不肯分给濒临饿死的幸存者。

    程清曳的目光落在那塑料袋上，：“我知了。你们给个数吧，这事儿好解决。”

    “谢谢哥哥。”小女孩垂，“对不起，我要是不偷东西，你们就不会拿那些好的东西去和他们换。那些真的已经坏掉了，我以为他们不要了的……”

    中年人底麻木，却磕磕地不住谢：“谢谢，麻烦了，真麻烦你们了……”

    程清曳也随跟他抱怨，自从人类联盟接了方舟的仓库，资就控得越来越严格了，以前她还能拿一些去接济零散幸存者，现在却都要审批程，一旦超额度，就本没得商量。

    小女孩儿看着绝尘而去的卡，不甘心地追了两步，又被程清尧拉住：“别他们了，来，这些给你。”

    那父女俩就住在架附近的小型幸存者营地里，和家里人失散了，没什么依靠，起初还能靠超市角落和居民楼里找到的勉果腹，后来人类联盟的拓荒队发展到了那片街区，开始地毯式搜刮任何一丝可用的资，所到之，犹如蝗虫过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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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小颂最近在找还能用的卫生巾。”程清曳说，“大分都坏了，所以我们打算重启工厂，再生产一些。”

    但是她目光中那对活去的极度渴望，也是荔扬最为震撼的。

    他真切地受到“想活着”是一可以被如此象化的绪，那双稚却丝毫不畏惧的睛里，就是生命的源。

    程清曳摸摸她的，对中年男人说：“没事了，不用放心上。小姑娘呢，多吃没问题。”

    她找不到东西吃，实在饿得难受，才跑去方舟营地偷偷捡了些准备理的腐坏，没想到第二次就被盯上了，那些人一路跟踪她到藏的加油站，说什么也要让她“付代价”。

    那对父女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路尽，荔扬看了看脚边那袋无人问津的腐烂，叹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