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也是初代那一批再造人类。”荔扬说，“你以前不在乌克兰吧？”

    季娜：“三年前我被查白血病，刚好又得到一个参加远山公司新型医疗实验的名额。我完手术回国休养了几个月，又被带回国，参与了一场规模非常大的培训。”

    “远山为什么要培训你？”洛钦问，“想拉拢你？”

    他回想起方舟档案室里那些失败了的参与者，觉得季娜这个所谓的机会绝非偶然，远山大概从很多年以前就开始在世界各地寻找不同类型的绝症患者，然后将他们聚集起来，批量参与实验。

    难怪荔扬一直不赞成重启再造计划，这项技术能有今日的成熟，完全是踩着无数牺牲者的希望和鲜血，将他们最后一求生的意志践踏殆尽。

    那些人直到咽气的前一刻还在挣扎想活去，但这一切对曾经的远山、如今的方舟而言，都只是前路上微不足的尘泥而已。

    季娜：“是啊，跟我一起接受培训的那批人全是这况，我们来自不同的国家，语言大多不通，之前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所以也不会担心会机密。远山公司一直在劝说我们加，承诺任何人都能够享受到最优厚的待遇。”

    她将车上束缚着怪躯的绳绑，弯腰钻回了车里。

    洛钦注意到她的左似乎有些跛，不由得奇怪——她刚才并没有和怪手，是什么时候伤到的？

    季娜朝他们勾勾手：“上车吧，真想知那座实验室的况，我可以跟你们说说。”

    车队继续平稳地向前驶去，是和电站完全相反的方向。他们穿过第聂伯河上的大桥，向着切尔诺贝利以东发。

    “东边是我们的安全屋，那里有一座能抵御辐的地防空。每次车队往这边来，都会在那里落脚。”季娜说，“从莫斯科到这里实在是太远了，要是没个地方歇会儿，大家都不住。”

    “其他人也都是再造人类吗？”荔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