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不好意思，挠了挠说：“被忽悠了，就想跟方舟里那群再造人类碰碰，得亏是老大人好，也没和我计较。”

    炉火在一旁无声地燃着，洛钦低，把对讲机从手箱里拉来，顺便调整了一电线。在汽车储备电池耗尽之前，如果还是不能向外发求援信号，那他或许真的要考虑黄的提议了。

    “你从哪的化剂？”

    “行。”洛钦，“想聊什么？”

    “你家里人呢？”洛钦问。

    “那咱俩聊聊天吧。”黄小心地在车门外坐了来，随手摸了一支改锥在手中把玩，“我这个人嘴闲不住，就喜瞎贫。”

    洛钦：“什么都，搬、送外卖、修东西、当主厨和面师，后来自己创业开店，能赚钱的都过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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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也不怕你瞧不起我——我偷的。一开始我想去方舟，结果那狗日的李牧祁不让我们了，没办法，只能去别的地方。我在汉州遇上一伙人互相火拼，就为抢一箱化剂，结果他们两边打得要死要活，保箱的人被枪打死在路边，我就趁偷了一支。”黄说，“我给自己打的时候，差没死过去，太难受了。我以为自己就这么完了，肯定得变丧尸，结果再醒过来就已经没事了，腰不酸也不疼，还比以前能打。”

    黄啧啧赞叹：“我就说你不是一般人，哎，不像我，从小我妈就说我是个废，初中没上完就把我赶去打工了。我家里还有两个妹妹，本来想着赚了钱能供她俩上学，可一城就被人把钱给骗走了，我也不敢跟家里说啊。后来想跟车去广西那边打工，结果我那辆大还没上满人呢，就了这么个事儿……”

    “洛哥，听说你是宁人啊？”黄问，“你以前是啥的？”

想收到信号，咱还不如想办法个s呢。”

    洛钦摇摇，示意对方去休息，他还不想睡。

    他说着似乎又觉得不对，一拍脑袋：“扯远了，我没什么好讲的。洛哥，讲讲你跟老大的事儿呗。”

    黄苦笑：“都死了呗，他们住的那地方在城中村，人特别多，听说当时事儿之后，好多人都直接被堵在楼里了，没跑来。”

    洛钦就笑：“当时你在安全区门，怎么想到要找荔扬麻烦的？”

    “洛哥，你这两天就睡了几个小时，要不我来吧？”黄又说，“我也会这个。”

    他的确不能再睡了，即便是那短短两三个小时的睡眠，都被无休止的噩梦填满。清醒和沉睡的间隙中，他又开始不停地那个杀死荔景的梦，一次比一次真实，他甚至开始分不清现实和虚幻，醒来后那几秒，他会真的以为自己杀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