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洛钦回过，怒视着大楼前的围剿大军，“你们还嫌不够？不要命了就去追！”

    总大厅里这时候忽然发生了爆炸，所有人都转看向烟雾弥漫的大门，一个人影从里面走了来。荔扬眯起睛，熟悉的费洛蒙在他肤表面上游走，很快他就辨识这个人的份——是猎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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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荔扬背了起来，有意护着对方腰上的伤，接着举起防暴护盾抵挡来的枪林弹雨，迅速冲封锁圈，在一辆资车上借力一跃，上了安全区的围墙。

    猎鹰拎着冲锋枪走上前，一把拉起荔扬的胳膊，沉声说：“队，跟我走。”

    赵方蒴冲人群，大喊：“荔扬！”

    “别来教我事！”洛钦一掌推开他，“是你们在把他往死里！”

    洛钦看到猎鹰上全都是涌着鲜血的弹孔，他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躲，只是为了护着荔扬。

    一个陌生男人的来信

    洛钦踉跄着追了几步，朝两人消失的方向伸了手，却只抓到一团闷的空气。

    荔扬趴在猎鹰背上，回看了他一，底被火光照得晦暗不明，赵方蒴心中却没来由地一震，觉得那目光中的失望似乎化成刀枪冲他而来。

    跑吧，跑得越远越好，他绝望地想。

    “追上去，包围他们！”人类联盟中一个护卫队员喊，“格杀勿论！”

    猎鹰在市郊的安全区附近把他放，看了看天边近的积雨云，市区已经了倾盆大雨，这里也快了。

    荔扬从方舟离开的时候，意识已经混。他脑里浑浑噩噩地转着走灯，一会儿是思弦和思淼，一会儿是洛钦，后来似乎又看到程清曳脸苍白地躺在那里，像是一个脆弱的纸人。

    别再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到你。

    洛钦刚理完外面的残局，这会儿才拨开人群，气吁吁地向荔扬跑过去。赵方蒴看到他过来，立刻把人叫住，严肃：“洛钦，你要是还想让他平安无事，就去阻止他继续发疯，否则我们所有人加起来都保不住他。”

    现在的方舟是一艘大的幽灵航船，是所有人亲手塑造来的诅咒，庞大、冷血、残忍，并且已经生了可怕的自我意识。它大的骸骨会无差别地碾碎挡在面前的每个人，从无例外。

    山雨来，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他觉得猎鹰似乎有哪里和平时不太一样了，但天已经暗来，众人都看不真切。

    当年那个会因为各小事对自己发脾气、冷战的孩，已经大了，如今学会了默默吞对自己的失望，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