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事发展成这样，是洛钦太废吗？不，事实上他已经很可以了，说句实话，咱们中间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着压力到他这程度。”

    他似乎是怕程清尧一时难以接受和消化，犹豫了许久，才接着说：“你知不知你为什么会被人毒手？她想带着程家脱离方舟、脱离李牧祁，所以李牧祁当然不会继续容得一个叛逆的程家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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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他，能让荔扬一次次从这件事里面，而不是不明不白地死在李牧祁手里。”即墨柔说，“他死了，就可能到白无泺，到你还在乎的任何人。这个世要害人太容易了，但是自保很难，我猜李牧祁也早就好了哪天死在别人手上的准备，只看谁先被挤牌桌。”

    程清尧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会是即墨柔来开解自己这些，好像所有人都比他自己看得要清楚。

    “李牧祁这个人，善于从任何案例中汲取灵。”即墨柔说，“一个可能是你，也可能是我，然后我们的死就会被归咎到荔扬上。只要他活着，就不愁找不到理由。”

    “红人哪是那么好当的？每天都像踩在薄冰上一样，搞不好就会掉去淹死，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即墨柔说，“如果一颗弹打在即墨颂上，能换荔扬万劫不复，李牧祁一定会去，而且会把事彻底绝。”?z?

    “我早该想到的。”程清尧哑声说，“思弦和思淼事之后，我就该警觉的。我那天应该让她留在车上，是我的错。”

    程清尧勉扶着边的路灯，才站稳了些。有些事他当然猜想过，可是要反击太难了，他甚至无从手。

    程清尧忽然想到了程清曳临死前对自己最后说的那些话。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不对劲，人在那个时候的求生意志本应该盖过一切，可那些急促而又恳切的遗言，让他觉得程清曳似乎对这一切早有预——包括她自己的死。

    即墨柔叼着烟说话有些混不清，语气透着一无能为力的自嘲。

    活去，尧尧，你一定要活去……

摇：“荔扬是不会，但李牧祁呢？你怎么死的，你相信只是单纯的走火？那颗弹来自一非常稀有的度狙击步枪，专门供给国的特队，从弹到枪，92年就停产了，方舟里统共也不过两支，都在赵方蒴手里，我问过他，其中一把前不久失窃了——失窃？我看是销毁罪证。”

    程清尧右手握着，把自己掌心掐了血。

    即墨柔摇：“我说过了，这颗弹无论是谁打来的、是不是李牧祁的都无所谓，他只负责搅局面，让弹上膛。所以就算那天你在车上，也总有你护不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