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天的晚上，外面又起了阵雨。荔扬躺在床上发呆的时候，门锁传来了钥匙打开的声音。

    来给他送饭和上药的人一句话都不会说，荔扬也从未和他们搭过话，饭总是吃几就放，然后继续去看书。

    “不用装可怜，他不会杀你，因为他还想从你嘴里问我在哪儿。”荔扬说，“他怕你杀了我，你也愿意用这肋拿他，很好，说明你清楚我们的关系，那就该识趣一，不要让我知他在你那里伤着半儿，否则我就算浑都废了，也能想办法把这房间里的什么东西磨尖了穿你的脑袋。”

    “我不是在骂你。”年雨无可奈何，“赵叔说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我才来看你。”

    荔扬从柜里翻到了几本书，靠在床上看着打发时间。他没别的事可，门被锁着，他现在被药压制着，闯去也是不可能的。窗更不现实，虽然窗没锁，但年雨又不是傻，必定有监视措施。

    “你该庆幸那天你打中的是我。”荔扬笑了笑，“要不然我一定会死你。”

    他说得里没有一丝笑意，年雨盯着他的睛，难以置信地问：“你真会杀了我？”

    “荔枝，你太刻薄了，这事儿就这么让你兴？”年雨了袖上的土，“李牧祁正式让我加方舟委员会了，洛钦还不算笨，猜来带走你的就是我。他打架真像个疯，差没招架住。荔枝，你没事儿给他那护甲什么？他是真的想杀了我。”

    年雨起走到窗前，撩起百叶窗隙，望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音还和以前一样带着吐字不请的混：“你知的，荔枝，我从来不会企图从你上得到什么。你已经被那些蠢人压榨得够痛苦了，你这样聪明的人要么为他们所用，要么就受折磨，没有人会甘心把你放掉的，他们不放心，也害怕。”

    “我一直不明白，对你来说，赵方蒴究竟开到什么条件，能让你替他卖命？”荔扬缓缓问，“直到现在我都没有猜来，你究竟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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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挨打了？”荔扬坐起来，看他上脏兮兮的，好像在泥里过一样，“看起来相当激烈。”

    “你还在生那天我朝你开了一枪的气吗？”年雨凑过来，讨好地问，“对不起，荔枝，我本来是想打碎洛钦的脑袋，你突然冲来，我慌了，没有打准。”

    他不是想不开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人，总不能把自己活活饿死，而且年雨和赵方蒴大概还不会让他死。

    “我开玩笑的。”荔扬回自己的视线，和年雨的距离拉远了些，“毕竟我这么刻薄。”

    门外投的光线落在年雨肩，他一脸疲惫地走了来，开了房间里的灯，径直坐到床上：“荔枝，你还没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