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我和那个姓洛的不一样。”

    “我不在乎这些了。”荔扬摇了摇，“谁想从我这得到什么，给就是了。我已经不想再在这些事上纠缠不清了，这两年我也很累。”

    年雨回过，手在兜里皱眉看向他：“你不想纠缠，有的是人上赶着来纠缠你，你以为自己避得开？”

    荔扬微笑：“看来了。”

    年雨表似乎有些绷不住，他走到荔扬面前，一手搭在他肩膀上，“你觉得我是在纠缠你吗，荔枝？”

    荔扬：“那不然呢？我是在陪你拍电影吗？年雨，我真的烦了，这三烂片的弱智节我真会过。这个世界上很多事都能用最简单暴的办法来解决，他们要杀我就各凭本事，我自己的事自己付代价，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们不死你，但他们的手段会让你比死还难受一万倍！”年雨吼，“利用你聚拢幸存者、稳定人心、建立方舟，用完之后就一脚踢开！随便定个什么罪让你败名裂，人人喊打，最后被唾弃、痛恨——这就是你想救的那些人的嘴脸，包括那个洛钦！”

    荔扬对他这一串激愤的控诉没什么反应，只是视线越过年雨的，看着墙上一副刚添上的挂画，池塘中浮着三两睡莲。

    一张很明显的赝品，彩运用得拙劣稽，和莫奈的髓相去甚远。

    荔扬将目光从挂画上移开，说：“我再问你，程清曳中的那枪，和你有没有关系？”

    年雨没有接话，只是了侧的拳。

    “我没有耐心去复盘你是怎么算计我的。”荔扬说，“不说就去。”

    “我没有算计过你，我只是要让你看清他们每个人的嘴脸到底是什么样的。”年雨自己都觉得中吐来的话像是挣扎，姿态难看得要命，“你现在看清了吗？升米养恩，斗米养仇，没人会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