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扬没有再和年雨多说半句话，而是转走到博古架前面，抄起上面一个装饰用的青瓷盘，用力地往地上一摔。

    人心似鬼神，一旦开始怀疑，就再也无法。过去几年一些因为钝而被他忽视的细节，此时此刻突然爆发了来。

    年雨十分有耐心，语气温和地从中吐最令人骨悚然的话语：“洛钦不是不记得你，反而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你十八岁那年，他甚至来汉州找过你，但那个时候你在医院术前检查，所以他找到你家被法院查封的旧房地址的时候，刚好碰见了我。”

    为什么他从国回来之后，白无泺也好、程清尧也好、程清曳也好，甚至久别重逢的荔扬，对自己的态度都和以前不一样了，是他们知洛钦的事了吗？知自己了什么？哪怕只是有所怀疑？

    ——不一样了！不一样了！就是不一样了！

    “你是……什么意思？”荔扬觉自己的声音发着颤，“他来找过我？”

    年雨的脑海扭曲起来，心想那又怎样，这个缠绕了他这么多年的噩梦，哪怕是说来又能怎么样？就算变成一在荔扬心里、永远伤害他的刺也好，只要说来，就再也没人能以此威胁自己了。

    “没事。”

    “你总是这样，忽然就善心大发地想解救别人，我就不到。跑了一个就跑了一个吧，没关系，一条贱命，外多得是。”年雨笑，“不过你救了别人，有人会激你吗？他们会觉得你这才是多闲事，吃饱了撑的才到温别人。荔枝，方舟可不是会养洛钦那废的福利院，你不应该心的，丢掉这么好的机会。”

直没来得及问你，那天为什么突然袭击了方舟的关押室？当时我在现场，发现了一枚被解锁的注项圈，好像有个囚犯逃掉了，是你放走的吗？”

    荔扬只是一言不发地摔了东西，哪怕脚踝被碎片划得鲜血淋漓也没什么反应，又坐回了床上。

    是云霆告诉他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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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年雨这疯狂的念一时冲破了理智，狞笑着脱而。

    价值昂贵的瓷盘被摔得粉碎，青白相间的碎瓷片落在木地板上，外面的保镖吓了一，敲了敲门。

    年雨看着他，瞬间就有些崩溃。

    年雨对外面说完，随即转向荔扬：“荔枝，你生气了？”

    不，云霆对自己承诺过会保密，远山要他的，他都已经了。

    荔扬相当不耐烦：“我怎么会知？”

    荔扬一震，抬看他：“你说什么？”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