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方蒴想阻止云霆继续说去，却被对方伸手推开。他看着前宛如恶鬼一样的战友，心中五味杂陈。

    “实验室那次，到底是不是意外……”荔扬听见自己用已经忍受到了极限、几近于崩溃的声音问着。

    云霆耐心地回答他：“意外？算是吧，不过我推了一把，偷偷修改了几个实验参数，没想到实验室就炸了，有害气漏，除了上有蓝田病毒的洛钦，在场的几个人全都死了。”

    “所以，这些都是你的。”荔扬颓然地笑了一声，“你太久没在我跟前晃，我倒是忘了，再残忍的事儿你也得去手。”

    “残忍？扬扬，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一个人从生开始，残忍就是必须刻在基因里的东西，像老鹰一样，会把鹰崽从悬崖上推去，学会飞就可以不用死，要是学不会，就是被淘汰的命运。”云霆说，“你不是最懂这些吗？我的好儿，在带丛林里挥着刀枪杀人的时候，你觉得自己残忍吗？你从弱的法则里受益了这些年，还以为你了，真可惜。”

    赵方蒴压制着荔扬，扭瞪了云霆一。

    “你既然知，就不要想着能坏我的事。白无泺和程清尧会参加实验，也是我引导的，不然你以为两个十几岁的孩，能有什么渠接到远山的实验？”云霆脆一不二不休，准备把所有的事都抖来，“他们每个人都是你的备选，你废了，还有他们呢。”

    “所以你为了让程清尧参加实验、为了让整个程家为你所用，就杀了他父母，杀了他全家！”荔扬怒不可遏，“程清曳也是你杀的，是不是！”

    云霆毫无愧，满脸心安理得：“扬扬，你忘了？当初要死我们全家的，就是他们姓程的，现在只不过是让他们还债而已，你怕什么？”

    “好了，你说没说够？”赵方蒴扯着云霆的领，囫囵把人往门外推去，“这会儿你就别添了，去。”

    荔扬盯着他的背影，等赵方蒴关好门折回来的时候，才开说：“你也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