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笨了，连撬锁都是别人教的。磕磕绊绊了十几年，他终于学会，却发现过去是被自己亲手毁掉的。

    荔扬意识去看他的后背，忽然意识到，从自己记事起，赵方蒴就已经不在特队服役了，却并没有听说过是什么缘由。

懦弱又自卑，被一群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孩欺负得天天噩梦，害怕得只想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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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我在呢，在门外！你不要怕，等我把这个锁开，就带你走。”

    “在你七岁那年，我被派去宁的一港，缉拿一辆贩|毒走私的货船，以及上面犯罪团伙的二十多个运|毒人员。但是那一次，在两方火最激烈的时候，码上突然窜来一个孩，一冲了火的区域。”

    赵方蒴拿走他手中的注，捡起地上的手表，坐在床边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才说：“扬扬，你知我当初怎么和李牧祁认识的吗？”

    赵方蒴看着自己的手掌，上面是一些层层叠叠的陈年枪茧和刀伤留的疤痕。他甚至记得每一条是为什么留的、敌人过来的是何型号的弹，以及那一次次作战后，自己又失去了多少队友。

    荔扬茫然地看着他。

    “你在吗，阿洛？好黑啊，我害怕……”

    后来等自己也了队，赵方蒴才重新回归特兵生涯，并组建了蓝焰大队，虽然几乎不亲自参与作战，却是一个十分的指挥官。

    荔扬忽然抬起，扯掉腕上的手表狠狠丢在了地上，金属外壳撞到墙面，发一声脆响，狼狈得如同他现在的模样。

    “我从特队退役之前，是队里最好的突击手，执行过几百次任务，从来没有失手过。”

    他抬起手，在自己脊骨上，脸上带着一丝落寞：“我冲去救那个孩，被弹打中了脊椎，当场就昏迷过去了。等我醒过来已经是一个月之后，我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上钉着几十条钢钉和钢板，腰以连疼都觉不到——我痪了，因为一枚炸穿了我脊椎的弹。”

    “被我救的那个孩，就是当年才八岁的李潇涵。”赵方蒴很微妙的表，“李牧祁知了这件事，带人过来看了我的伤，然后问我愿不愿意参加他的一个实验，虽然失败的几率很大，可一旦成功，我会和以前没有任何分别，甚至更健康、壮。”

    在自己练琴练得犯困、甚至被锁小黑屋的时候，洛钦哪怕困得打盹，也持守在门外。

    是洛钦挡住了所有的欺负，手替他打回去，晚上陪他在被窝里打着手电看书，还教他怎么溜门撬锁、怎么偷懒休息、怎么在打饭的时候多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