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了。”荔扬声音飘忽。

    赵方蒴：“对于一个特兵来说，痪比任何因伤退役的理由都不能接受。我宁可实验失败死掉，也不能让自己半生当一个只能躺在床上被人照顾的废人。”

    他伸手抚摸了一自己的脖，有些慨。

    荔扬一时难以消化，他愣了许久，才缓缓地抬起了手，指尖贴在赵方蒴的颈侧。

    那里有一串浅浅的数字刻痕——

    “19980307000”

    荔扬被到一样缩回了手：“你……你也是……”

    “实验持续了三年多，我成为了第一例成功的再造人类。”赵方蒴邃的目光投向他，“李牧祁用蓝田病毒修复了我的，虽然当时的技术并不完全，我也只是捡回了一条命而已，但李牧祁的确从我上得到了灵。”

    荔扬抿了抿嘴，问：“只是这样，你就死心塌地追随他到现在？”

    “扬扬，我不知你明不明白这个理——科技的发展，终将是有尽的。”赵方蒴叹息，“总有那么一天，到了科学技术无可的死胡同，自然开始回收它的领土，将人类从地球的版图上清理去，人类依旧要和原始社会茹饮血的时代一样无所凭依，因为现在我们赖以生存的科技，也不过是自然赐给我们的，但我们把它用得太膨胀了，这份力量总归是要收回去的。”

    荔扬心底一震：“你支持李牧祁的‘化论’？”

    “是，你看现在，区区一个蓝田病毒就搞得我们的科技武全都变成一堆废铁，所以人类唯一的路就是自己化，不依靠任何科技和外力。”赵方蒴缓缓说，“我从那一次重新站起来，就在思考这个理了，现代的科学技术救不了我，但我自己发生了化，蓝田病毒修复了我的机能，给了我新生。”

    “胡说八。”荔扬反驳他，“如果没有滥用蓝田病毒，就不会现染，远山本来就是在造孽，你还替他们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