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不算宽广的路上，只偶尔有几位散步的老人家经过。他们有的还会和烟攸宁打声招呼，神略带好奇地打量着黎蓁。

    在烟又一次炸响的时候，黎蓁突然停脚步。

    烟攸宁仍在愣神，注意到她的动作，回问：“累了？”

    黎蓁摇摇，指着烟说：“据说一天之见过三场烟的人许的愿，是一定会实现的愿望。”

    这是什么歪理，听上去像是大人哄孩的话。

    烟攸宁第一次听说这事，被她煞有其事的样雷了个焦黑。

    她的睛亮亮的，像一只小狗。

    烟攸宁无奈地摆摆手，像在指示：“许吧。”

    黎蓁双手合十，闭上睛。

    此距离海滩已经有了一定距离，没有什么车经过，风中总算没有咸腥的味，而是一淡淡的，尘土的气息。

    就在这片棕黄的土地上，生命由此诞生，由此湮灭。

    所有人被一视同仁，走在这条名为人生的路上，由生到死。

    至于许愿，那是有希望的人才会的游戏，烟攸宁没有想要许的愿望，自然没有双手合十的冲动。

    烟攸宁保持侧着的姿势看着黎蓁，这样冷漠的外表藏着的竟是一颗相信孩话的心，真不知该说是反差极还是极其幼稚。

    许久，等到第四声烟响了，黎蓁才放手，睁开睛说：“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一低一，缓慢前行。

    小镇昏黄的路灯照亮了她们前的路，几只飞蛾绕着灯光打转，把它看作成可以飞扑的火，拼命地、挣扎着往里钻。

    等到了烟攸宁的家，烟攸宁带着黎蓁来到洗手间，将柔的巾递到她手心，默不作声地开始发。

    “你先穿这件外，你的那件给我。”烟攸宁指了指挂在浴室的浅蓝羊绒外，向黎蓁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