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片刻的愣神，烟攸宁的手臂就已经支撑不住自己的，摇摇坠。

    她意识摸了摸桌角，却不小心将整张桌掀翻在地。

    黎蓁第一时间扶住她的肩膀，问：“你怎么样？！”

    她的手心很，整个包裹住烟攸宁的肩，将她扶回椅上。

    烟攸宁静静地看着黎蓁蹲在地上收拾东西，铅笔落在了比较远的地方，骨碌着要往门外去，黎蓁跑去捡了。

    距离烟攸宁最近的是一本本，烟攸宁撑住椅，弯腰将本捡了起来，本不偏不倚地翻开其中一页。

    满纸山茶淋在雨中，雨巧妙地落在朵上，凝成指甲盖大小的珠。若非那是用铅笔描绘的，烟攸宁恐怕要以为那是真的了。

    她的画就像真实存在着一般，烟攸宁几乎能听到雨声，闻到泥土和朵的气味，这简直要溢纸面的生命力，让每朵像是盛开在烟攸宁前。

    太厉害了，烟攸宁抬，看着拿着铅笔站在一旁的黎蓁：“这是你画的？”

    黎蓁，指着上面一竖着的：“这里，不小心划了一。”

    烟攸宁将本拿近了一些，还是没有注意到她说的错误：“哪里？”

    为了给她指明位置，黎蓁凑得更近了一些，发几乎要贴到烟攸宁的脸颊：“这里。”

    她的手指尖在白纸上，手背不经意地碰到烟攸宁的掌心。

    就算是要指，也没必要考得这么近吧。

    烟攸宁握拳，愤愤地看了一黎蓁的耳朵。

    她离得太近，几乎能问黎蓁上那几不可闻的淡香，心里那郁结更盛。

    黎蓁却像是全然没有觉察到一般，缓缓侧过。

    烟攸宁看见她的嘴角慢慢勾起，粉的微张着，说：“怎么样，这样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