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他的影消失以前，宋启突然回，看着烟攸宁说：“你听我说，攸宁。”

    烟攸宁想也没想便要拒绝：“不。”

    宋启还是自顾自往说：“我的老师，医学界赫赫有名的秦老先生，今年年底回国。她治疗过数以千计像你这样的病人，你的况我也和她提起过”

    “我不去。”烟攸宁打断了他的话。

    “这次机会真的很难得，烟攸宁，不要放弃你自己。万一这次真的可以站起来呢？你不想站起来吗？”宋启没有理会她的拒绝，语速飞快。

    “我说了，我不去！”他的话不知哪里到烟攸宁绷的神经，她的话语有些失控。

    “我不想每次满怀希望，却只能得到一句‘已经尽力了’，也不想看到别人怜悯的神，我已经不再奢求自己能站起来，你能不能不要总提醒我？”

    嘈杂的走廊陷片刻的沉默，只有烟攸宁的歇斯底里被写在所有人面前。

    宋启沉默片刻，还是说：“攸宁，不要这样，我是为你好。”

    吼完这样一句，烟攸宁似乎用尽了全的力气。

    她觉到从心底燃起来的疲惫，在注意到四周众人来的视线时，烟攸宁有些无力地用手背遮住自己的睛。

    “对不起，宋启。但，把医疗资源留给更需要的人吧，我是说真的。”

    在所有人或好奇或谴责的神中，烟攸宁心里有些没来由的愤怒。

    自己为什么要现在这里？为什么一定要把黎蓁送到医院来？她醒了以后为什么不赶离开？

    黎蓁，这个女人是不是生来就克自己？否则为什么，每次烟攸宁见到她的时候，总是这样狼狈。

    烦恼、愤怒、羞耻，几绪混杂在一起，烟攸宁几乎不上气。

    忽然，她觉自己落一个温的怀抱。

    烟攸宁的脑袋有些发懵，无措地抬起手，发现是黎蓁抱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