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靠近她，保护她，抱她。

    黎蓁：我哭了就能把你的难过接过来，你就不会想哭了

    烟攸宁躺在自己房间的小床上，神怔怔地看着窗外。

    烟攸宁永远忘不了那个午后，橘黄的夕打窗里，外婆站在她的椅右侧，握着她的一只手，轻轻抚摸烟攸宁的手背。

    我不明白那是为什么，或许是我太脆弱了，太过。

    “是我。”低沉的声音从听筒的另一端响起，对面的人说话很缓慢，却带着不容人置喙的安全。

    还有几句未尽的话没有写完，只是绪堆积在心，黎蓁不知该如何描述。

    她的手背上还贴着打吊针留的创贴，渗着丝丝的血迹。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来一个电话。来电号码没有备注，黎蓁心里却有些没来由的激动。

    “我时常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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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启是烟攸宁最后一个主治医生，那时烟攸宁已有些神恍然，不大抱希望，可还是在外公外婆的劝说来到这里。

    明明天空是明亮的，光是温的，可还是会莫名到悲伤。

    “我时常觉，这个世界有莫名的破碎。

    12、真心

    黎蓁有些不安地看了面前的雪白墙面一，墙的另一端是烟攸宁的家，黎蓁方才将她送回去，扶到了床上，不知她现在有没有睡着。

    黎蓁看着桌上的手机，屏幕一片漆黑，看不有什么动静。

    他曾经跟着秦老医生在海外修，回国后更是在大医院任职过几年，最后还是自己决定来到这海滨小镇的医院。

    烟攸宁：（叹气）哭什么？

    她无声息地叹了气，再次落笔。

    烟攸宁：我就是问，我想哭，你哭什么？

    黎蓁：因为你想哭

    她连忙抓起手机，接通电话：“您好。”

    自从几年前，她的受伤以后，烟攸宁不是没有到寻过医。

    她的手指挲着笔杆，金属制的笔杆摸上去十分寒凉，与她的手指形成鲜明对比。

    黎蓁的声音有些颤抖，说：“您好，秦医生。”

    可当我真正站在那里的时候，就明白自己永远无法置事外。

    很难有人能全盘接受自己上的残缺——至少在第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会抱有痊愈的希望。

    喜一个人的心，原来就是这样的吗？”

    嗡嗡。

    畅的字从她笔，黎蓁的字并算不得好看，只是极为工整，像她往日里冷静自持的。

    黎蓁握手中的笔，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