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治疗方案和相关检查结束以后，烟攸宁的手背被扎满了针孔。

    其中有一伤最为青紫，那是住院时打的留置针，直到今天都还没能消去。

    外婆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抚摸她的手背，像是对待世上仅此唯一、独一无二的珍宝。

    老人家的肤有些糙，这是岁月匆匆在她上留的痕迹。

    那时候烟攸宁才恍然大悟，意识到外婆早已不再年轻。那两年里，她全心全意只为自己的事，从没为两个老人家考虑过。

    她只记得药时的冰凉，却忘记了外婆用手掌包住输时底的心疼。

    一瞬间，莫大的懊悔席卷了烟攸宁的心脏，如果这次的治疗方案能够成功，不有多累、多痛，自己都一定会持去，烟攸宁想。

    宋启拿着那厚厚一沓检查报告，纸面往后翻的时候发的窸窣声让烟攸宁忍不住抓椅扶手，却觉自己的左手手背上也一沉。

    是外公，烟攸宁有些愣神，意识抬，正巧对上外公的睛。

    雷厉风行了一辈的老人家，在烟攸宁面前却总是一个乐呵呵的老，看见烟攸宁迷茫的神，向她定地了。

    没事的，一定可以的。

    烟攸宁努力挤一个笑容，将视线移回宋启上。

    穿白大褂的医生闷着，没有将注意力分半分到烟攸宁上。

    她等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开问：“宋医生，我——”

    然而，没等她把话说完，宋启就打断了她。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后来的话，烟攸宁已经一概听不见了，只记得宋启的嘴在她前上开合着。她的大脑好像整个锈住，变成一个无知无觉的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