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蓁：“我的事你会关心，为什么对你自己的事，你一也不问？”

    烟攸宁看着她的泪，终于还是放缓了声音：“为什么拍照这样的小事，你选择尊重我。这样大的事，你却要瞒着我？”

    是啊，关乎烟攸宁一瞬的事，黎蓁将选择权给她。可关乎她一生的事，黎蓁却背着她决定。

    明明是责怪的话语，黎蓁却莫名觉得烟攸宁的语气很温柔。

    她猜测那温柔都是自己臆想来的，烟攸宁应当到愤怒，毕竟不是所有人在面对这事的时候都能保持全然冷静。

    过了很久，黎蓁才艰难开：“刚刚我想说，我是想为你好，想抓住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或者说，是因为我也经历过和你一样的事，所以同受，希望你不要放弃。”

    “但是不是的，我知这些都是借。”

    烟攸宁听着她一字一句说着，手不知什么时候伸了过来，与黎蓁十指相扣。

    她的中指上有一个难以忽视的老茧，那是拿惯了画笔磨来的。

    烟攸宁听完，问：“那是为什么？”

    黎蓁手指回扣，声音虽小，却很定：“因为，我想看到你重新站上舞台。”

    “我是个自私的人，攸宁。我的一切都只为满足自己的私心，不要把我想得太好。”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有些克制不住地哽咽，握了烟攸宁的手。

    烟攸宁很瘦，手指却很，衬得整只手很奇怪，手背凹陷去。

    但就是这样一双狼狈的手，却让黎蓁无比温。

    只是这样的温让人若即若离，难以忍耐的不安在心盘旋。

    黎蓁抬看着烟攸宁的睛，那双蔚蓝的睛像海，不见底。黎蓁看不见烟攸宁的心，因此总是惴惴不安。

    “跟我来。”烟攸宁突然说。

    她说完就往门外去了，黎蓁对这样的发展有些意外，可还是意识跟着烟攸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