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早已衣不蔽，十指尽断，满是灼烧的痕迹，双也被折断，空手掌间，还有老鼠在啃其血。

    “这边……”

    隐约听到声音传来，韩宜之艰难抬起，睁开，便见一黑斗笠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站在自己面前。

    刑茂之在旁边哈腰。

    “呵……”韩宜之勾起角，声音沙哑：“又是哪位同僚，来看我的笑话了？”

    斗笠轻哼了一声：“你肆意妄为时，可有想过今日这结果？”

    这声音……

    韩宜之双猛地睁大：“皇……皇！”

    皇帝神一瞥，刑茂之垂着躬退，将牢房门闭，陪伴皇帝而来的锦衣卫千守在外面。

    “你既认了朕，朕也不说废话，你与德妃，是如何私相授受的？！”

    他声音里带着怒气，韩宜之面容扭曲，片刻后，才“哈哈”大笑声。

    “原来如此，当日朝堂之上，是你故意引导我上奏，再故意引我去御书房对峙，目标从来都不是查清尔扎哈的死因，而是我啊……哈哈……咳咳。”

    他笑得太大声，牵扯到前的伤，又咳嗽个不停。

    皇帝没心思听他说这些：“是朕，自知你与德妃私通那日，朕无时无刻不想剥了你的！”

    或许是死到临，韩宜之看前之人，竟也没了从前那般恐惧。

    “你若是想知，便自己去查呗，哦，不对，你还可以让你最信任的那位侍书去查！”韩宜之笑着。

    “死到临，冥顽不灵，”皇帝低声叹息：“你的妻儿你也都不顾了？还有你那远在江南的老母，你便一定要激怒朕诛你九族吗？”

    韩宜之一怔，一血自嘴里吐，混沌的思绪也清明了些：“圣上、圣上刚刚都是罪臣胡言语，罪臣、罪臣汇报完军后，路上偶然看见了德妃，罪臣少时与她有些谊，这才犯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