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刚醒，江素兰便在她耳边念叨开了。

    看他转就要往外走，韩宜之奋力挪动着：“他们真的不知，狗皇帝，你若敢杀他们，我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许久后，皇帝才勾一笑：“这样，看来是朕记错了，无碍。”

    千仍旧：“属都听圣上的。”

    仲秋节前一天夜里，原兵侍郎韩宜之的尚书府突发大火，火势凶猛，府中之人，无一人逃生。

    他从千侧过去，千后背已经惊起了一声冷汗，却半不敢表现来。

    千狠狠吐了一气。

    因着今日仲秋节，所以她不用上班，久违地睡了一个懒觉。

    千额角一滴冷汗落：“是，属这就去办。”

    “千，你说这韩宜之的九族，是诛还是不诛？”

    千：“臣这就去召集锦衣卫。”

    皇帝脚步未停，充耳不闻，他刚牢门，旁侧守着的锦衣卫千便钻了去，腰间的剑，当一刺！

    “……”是已经到嘴边了，又被千咽了回去：“圣上记错了吧，属当日汇报的是三小医术超一事，妖孽，什么妖孽？”

    皇帝懒得看他，径直朝前走着：“那便都杀了吧。”

    皇帝“啧”了一声：“朕在问你。”

    皇帝：“……你倒是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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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宜之缓缓垂。

    就算自己带了这个木，皇帝也怀疑自己能听见。

    千垂着：“属都听圣上的。”

    “还有，你真当那江稚鱼是什么好人吗？她不过是妖孽！妖孽！”

    “也不知这韩宜之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自己刚狱，尚书府便被人一把火烧了，可怜他的妻儿女，全葬于火海了。”

    “这妖孽要了天启的江山！我等着你，我在面等着你！”

    皇帝摆摆手，突然又：“江稚鱼是妖孽一事，最早好像是你告诉朕的？”

    千试探了他的脉搏和鼻息，确定他死了，才耳朵里的木，单膝跪拜。

    韩宜之微愣，明白了他的意思，瞳孔剧烈颤抖，声嘶底里：“圣上，他们真的不知啊，圣上！圣上你信臣啊！”

    千：“属愚钝。”

    皇帝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千一脸坦然。

帝轻笑一声，韩宜之心里刚升起几分希望，却听得他：“与你同榻之人，你有了异常，她岂会不知？”

    他起便走，到了门，却听皇帝：“罢了，听韩宜之的语气，他们当是不知的，让他们离京吧。”

    ……

    皇帝在试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