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令宜了书房，坐在了平时卫云章读书写字惯常坐着的位置。她瞥了一在旁边给她烘炉的瑞白，垂去。

    关上门的那一刻，她听见屋里的老夫人问：“令宜，在卫家，你过得开心吗？”

    现在终于有了一个绝对安全的机会，可她却提不起兴致来，更没心思把瑞白打发去。

    在此之前，她一直想着，倘若能有个安全的机会潜卫云章的书房，她一定要把他的所有书籍翻找一遍，把所有柜检查一遍。

    崔令宜：“好，那母亲慢走。”

    “这淳安候府的老夫人，倒是真真心疼四娘，竟然招呼也不打一声，就直接找上门来。”卫夫人叹，“崔公在京郊书院教书，大抵还未收到消息，就算收到了，赶来也没这么快。不过话说回来，崔公的那位继室，定也已经知了此事，却不派人来问一声，实在是没有风度。”

    崔令宜：“……”

卫云章言又止，最后还是默默低了。

    卫夫人脸上有些挂不住，但也实在没有必要和一个孙心切的老人计较，便对崔令宜：“三郎，今日之事就当了个教训，以后找时间，再好好去学习如何游。”

    “老夫人，四娘她受了惊吓，现在还需静养。不如让晚辈陪您去厅喝喝茶，也好多听些您的教诲。”

    崔令宜没有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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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夫人又：“她们祖孙估计有许多话要说，外面风大，你还是别在这里站着了，去书房待着吧。我也去前面看看，徐尚书走了没有，别让他与老夫人撞上了。”

    瑞白给她系上披风，卫夫人摸了摸她的手，见不是很冷，这才放了心。

    她走去两步，见崔令宜还没动，不由轻轻拍了她一，示意她赶走。

    她睁睁看着老夫人伸手去摸卫云章的脸，却无能为力。卫云章向她投来求救的目光，她也只能用力地抿了，一步三回，艰难地往外走去。

    崔令宜：“……是。”

    透过窗棂，她望着卧房的方向，愁百结地想，老夫人会与卫云章，说些什么呢？

    崔令宜：“但四娘她……”

    崔令宜站在院中，望着萧萧落叶，心无比沉重。

    卫夫人连忙拉住崔令宜：“也好，也好。那我们就不打扰老夫人了。”

    崔令宜有心把老夫人从卫云章边带走，奈何老夫人却一不给面：“我与令宜，也是好些日没见了，成婚后更是再未见过。今日就借贵府宝地，让我们祖孙两个，好好说说话吧。”

    她微微蹙眉，看了卫夫人一。她怎么不提卫云章会一事？是怕老夫人得知后，更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