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章：“没事，你把那些首饰都收起来吧，我去趟东圊。”

    腹中一直有隐隐的不适，而且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似乎总觉得面有一些……莫名的。

    看着卫云章起门，崔令宜把目光重新投向桌上的首饰盒。

    里面是诸多亮闪闪的宝珠彩缀，好看虽好看，只可惜如今她是不得了。

    她把首饰盒捧到了梳妆台上。

    梳妆台一向是男人最不会去接的地方，所以崔令宜把很多见不得人的东西都藏在里面。互换之后，她一直对此坐立不安，但要是把那些东西贸然取走，妆奁至少得空一小半，极容易引起注意，她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理由动手。

    好在，换了的卫云章始终无法彻底适应女人家的那些繁复装饰，能简则简。碧螺和玉钟只当自家夫人是落了一回，有心理影了，不愿那些累赘事了，便也不求他。所以那些首饰里的机关，一直都没被发现。

    如今倒是有了送上门的机会。

    崔令宜把旧的首饰挑来，把新的首饰填去，等卫云章一回来，她便：“三郎，梳妆台位置有限，我打算把一些旧的收到库房去，留新的在外面，毕竟也是母亲买的……”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去，望着卫云章古怪的脸，迟疑：“怎、怎么了？不行吗？”

    她从来没见过卫云章如此纠结的面孔，忽红忽白，彩纷呈。他的手攥着衣角，角青了，言又止，止又言，好半天，才从牙里挤一句：“……好像血了。”

    “什么？”没没脑的，崔令宜被这话得愣了一，“哪里血了？你受伤了？”

    卫云章用力地闭了一，才又咬牙：“是……面血了。”

    崔令宜：“……”

    崔令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