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大意了。他甚至从来就没有往这个方向上想过——崔令宜的劲瘦，不是因为天生，而是因为习武。

    ……就像他一样。

    他一个人在屋里呆了许久，直到灯烛燃尽，天渐昏。

    他将那些首饰都收了起来。

    “碧螺。”他终于开，把丫鬟叫了来，“针线用完了，收走吧。”

    “好。”

    碧螺刚要门，又被卫云章叫住：“你过来。”

    碧螺不明所以，走了过去，只听卫云章：“手伸来。”

    她伸手，看着卫云章面无表地抬起手，用力地握了一她的小臂。

    “夫人，这是什么呀？”她奇怪地问。

    “没什么，见你好像瘦了。”

    碧螺笑：“婢没瘦呀，天气冷了，动得少了，应该胖了才是。”

    卫云章看了看自己的掌心。

    原来这就是普通女的手。就算是经常活的丫鬟，因为并没有规律地练过功夫，所以就算再瘦，也是散的。

    而崔令宜不同，她的，是实的，是充满韧的，即使灵魂改变，的记忆也不曾改变，所以他才能轻轻松松地动用轻功，上了王翰家的屋。

    卫云章掀起，盯住了碧螺。

    碧螺脸上的笑容渐渐没了，她有些不安地开：“还有什么事吗，夫人？”

    “你跟了我多久了？”

    “三年多了。”

    “你没发现我最近很奇怪吗？”

    碧螺：“啊？”

    卫云章不动声地拿起茶杯，将杯中茶饮尽：“你没发现我最近都不怎么练功了吗？”

    碧螺懵：“练什么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