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章：“……”

    说实话，还好笑的，他也确实在黑暗中笑了来。

    只不过，笑完之后，便是一阵的难过。

    “四娘。”他轻声，“崔公那样正经的人，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和你在一起，总是让人很开心。”

    “你的意思是，和我父亲在一起，你不开心？”

    “别胡说，你明白我的意思。”

    崔令宜抿笑起来：“说明我们两个般，就该在一起。我和别人在一块，可说不了这么多话。”

    他侧靠在枕上，在黑夜里凝望她的睛。

    在这一双小鹿一般的中，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意？他自诩聪明，察人心，却在她这里败了个彻彻底底。

    如若不是意外互换了，说不定直到卫家毁于她手，他才能发现她的真面目。

    ——这也是目前他唯一的藉了。至少让他及时发现了不对，一切尚有力挽狂澜的余地。

    起初他也怀疑过，会不会连同互换都是她计划的一环，但很快就被推翻了。如果这真是她故意为之，那肯定早早安排好了后路，不至于这么快就了脚。更何况，若她真有这通天的本事，何必跟他换？不如直接去跟皇帝换好了，以后想什么什么。

    “睡吧。”他摸了摸崔令宜的。

    崔令宜在他掌心蹭了蹭：“三郎晚安。”

    “晚安。”他收回了手。

    翌日，瑞白送完崔令宜回府，果然看见卫云章就在门等着他。

    “夫人请上车。”他搬脚踏，问，“夫人想去哪儿？”

    卫云章：“去聚云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