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令宜笑：“怪不得这范柏在学生中混得开，我只不过是上次指了他几句，他倒是机灵讨巧。”

    卫云章默默地吃着饭，未置一词。

    几人用完了午膳，又说了会儿话，推门去时，一便看见了等在门外的范柏。

    崔令宜吃了一惊：“你没去吃饭？”

    “我吃过了！就是吃得快！”范柏答，“吃完了见卫编修你们还没来，我就想着等一等。”

    崔令宜将瓦罐放他怀里，：“多谢你的菽酱，味很不错。”

    范柏笑了：“那学生现在再回去拿些，给你们带上？”

    “那倒是不用了，若被人看见我还要吃学生的拿学生的，成何统。”崔令宜，“你有这份心意，我们便很兴了。”

    被婉拒了礼，范柏也不意外，仍旧笑：“上次我没有拿文章给卫编修看，今日可以给吗？”

    “当然可以。”崔令宜，“对了，上次还有一些学生的稿被我直接带回家了，现在已批完，但是我名字和人对不上号，无法直接还给他们，你若是有空，就随我去客院走一趟，替我把稿还了？”

    “没问题！”一听到有事可，范柏满答应。

    不知不觉，崔令宜和范柏便走到了一。卫云章落后他们一步，微微地皱了眉。

    崔不由叹：“若是度闲不为官，当个先生，想必也是位极好的先生。”

    李博士：“老夫当年上学，学堂里的先生们都凶得很，吓得面的学生战战兢兢如鹌鹑，若是谁敢同先生嬉笑脸，定是要被打手掌心的。如今可真是时候不同了，如卫编修这样平易近人的先生，倒是更受学生喜。”

    “学生也是人，既然是人，就自然喜亲和的，而不喜凶恶的。不过为师之难有定论，度闲也是因为负才学和份，才能镇得住场，若是个普通先生，同学生这般打成一片，极容易丧失威严，若是有什么事发生，很难叫学生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