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慨：“别看这孩表面上大大咧咧的，实际心思有些。他不愿跟书院里的先生们心，我又事务繁多，无暇顾及他一个，没想到，最后倒是让度闲你解了他的心结。”

    到了午，先是李博士讲学，再是崔令宜讲学。

屋，准备午的讲学。崔令宜、卫云章和崔了另一间屋，范柏站在门外，等着崔令宜把稿翻来给他。

    卫云章：“……”

    崔令宜：“哪里哪里，也亏得这是在瑶林书院，崔公您理有方，要不然像范柏这样的孩，到了京中，哪能不受冷落呢。”

    等送走了崔，卫云章把门一关，靠着门板，抱着胳膊瞧崔令宜：“厉害啊，当了两日讲学先生，还收服了一个小跟班？”

    “那可不，都说了你不要小看我。”崔令宜往椅上一，双手枕在脑后，得意洋洋地晃着二郎，刚想再说什么，忽然想起这里隔音不好，立刻收敛了神，朝卫云章比了个“嘘”的手势，低声，“小声说话，不然容易被隔听到——实不相瞒，你最好好夜里听李博士打呼噜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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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劳了。”崔令宜把卫云章批完的学生文稿到范柏手里，了声谢。

    范柏忙摆手：“卫编修客气了，那我就先走了？”

    范柏告退，开开心心地离去了。

    课钟声敲响，卫云章抬步刚准备去找她，便见广场上原本坐着的学生呼啦啦地站起一片，竟不是冲着膳堂的方向，而是冲着讲台的方向奔去。

    卫云章震惊地望着被蜂拥而至的学生围拢在中间的崔令宜——不是，她人缘这么好的吗？上节课课，问李博士问题的学生，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吧！

    两个人又围绕范柏闲聊了一会儿，末了，崔：“我还有其他事要理，就先走一步了。四娘，你若是无聊，就在书院里四转转，有什么需要，也尽跟书院里的小厮提。”

    卫云章：“好，父亲去忙吧。”

    “好。”

    他缓了气，再迈步走近，才听见这些学生嗡嗡嘈嘈说的是“卫编修这是我的文章，帮我看看吧”“卫编修也帮我看看，我不怕被骂的”“哎哎哎谁踩着我鞋了”“我的纸，我的纸！谁帮我捡一”……等等等等。

    “……”卫云章本来想说的话全都哽在了咙里。

    卫云章旁观了一会儿，发现崔令宜确实比他想象中发挥得还要好些。也许是已经适应了课堂的环境，她讲着讲着偶尔还会脱纲，直接抛弃了卫云章的备课，开始自顾自地讲起了她的见解——不过她还没昏，脱纲只脱一小会儿，很快就回归正轨，学生们也无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