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令宜骂骂咧咧：“弯弯绕绕这么多，听得我都嫌累！不是都说太脾气好吗，你还得这么多心，果然是伴君如伴虎！”

    卫相：“我听说，你今日提前了值？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懂了，就是得让主君觉得你既有本事，可堪大用，又不会让主君觉得你有野心，威胁到他的统治呗。”崔令宜拧眉，“而你说的纰漏，就是指你自己犯了错，失了主君的圣心。又或者别的什么人上位你没防住，被人取而代之了。”

    “功震主的多是武将，我一个文臣，又非摄政王，何来功震主之说？主君有御之，臣亦有御上之法，让主君到被威胁，是臣行事失了分寸，是为自负；让主君确信没了他也可，是臣让自己没了价值，是为愚蠢。”卫云章，“你若调查过上一任卫家家主是怎么倒台的，就该明白我的意思。”

君臣之间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义与利益捆绑，让人不至于为一蝇小利，放弃了来之不易的义，也不必为了枯守

    “那说明只能说明一。”他翘了一角，笑不笑，“我也是个庸臣，没本事培养一个我需要、世人也需要的皇帝。”

    一份义，而失去了更大的利益。一个君主，可以不讲义，但绝不能不懂义，如果不懂义，就无法御、无法服众。我相信太的义，更相信他的脑，若他打算背弃我与他之间的义，那一定是中间了什么纰漏。”

    崔令宜又问：“那万一太很听你的话，但他就是个庸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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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令宜愣住。

    他转过，看了看天：“时候不早了，父亲也差不多该回来了——你想好怎么说服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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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云章不置可否。

    “聪明的、会权衡利弊的人，才会有耐心跟你玩权术之，若是碰到脾气急躁、随心所的，心再多都没有，人家一声令把你砍了，才不会在乎后果。”卫云章似笑非笑，“死几个当官的事小，可这几个当官的死了，负责的事谁接，如何接，那才是大事。”

    卫云章拂开她：“不告诉你。”

    崔令宜一脸严肃地向卫相汇报了今日被康王威胁之事，见卫相眉锁沉不语, 她小心问：“父亲, 若是不答应康王, 儿怕他将对我们不利, 可若是答应, 只怕将来麻烦更多……这可如何是好？”

    “什么纰漏？”崔令宜追问，“就不能单纯是他怕你功震主了吗？”

    晚上, 一家人用过饭后，崔令宜留来和卫相单独说话。

    崔令宜凑近他：“你想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