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攀住了她的颈背。

    她的背——或许应该是他的背——很厚实，很可靠。他将脸贴在她的肩膀上，静静地望着她的后侧面，看着她绷的线，以及凌的发。

    “我上一次被别人背，可能还是小时候被父亲背在背上玩耍。”山路漫漫，安静幽，他忍不住开说。

    “那你真是有福气，我还从来没背过别人呢，你是第一个。”崔令宜随回答。

    卫云章：“你若是羡慕，次有机会我背你。我也还没有背过别人呢。”

    “可别！”崔令宜立刻说，“听起来就不像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卫云章笑了一。

    气声传她的耳朵里，她觉得耳朵的，不禁歪了一，想蹭一蹭，结果刚好碰上什么很柔的、温的东西。

    她愣了一，随即意识到，那是卫云章的嘴。

    卫云章也愣了一。

    她只觉得那半边耳朵更了，不只耳朵，心里也莫名地。她觉得此刻必须得说什么缓解尴尬，于是一气，问他：“你脚冷么？”

    卫云章：“……嗯？”

    “你现在没有穿鞋，我怕你脚冷。”

    “不打，冷一些，反倒不那么痛了。”卫云章回答。

    没再提刚才小小的曲，仿佛一切都只是他们的错觉。

    崔令宜叹了气：“怪我，没想起来提醒你注意脚。这山林里除了有野兽毒虫，还可能有捕兽夹、猎之类的东西。”

    卫云章：“不怪你，你让我待在原地，是我先来了。”

    崔令宜弓着背，手里提了的树枝，一边往前走，一边在前面的地面上来回扫动：“次你记住，若是在山里行走，尤其是看不清东西的夜里，最好要带，一边探查一边走。”

    卫云章嗯了一声：“记住了。”

    空气陷安静，好像又不知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