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昌：“可大家都说你是个读书的好苗。”

    卫云章直视着父亲：“谁说我习武就不能读书了？”

    卫昌便笑了。

    经过她简单暴的包扎，伤的血速度变慢了许多。

    “先换衣服。”他打断她，语气笃定，“换衣服比给我上药快多了。你给我上药，不就是想让我好好养伤，不留病吗？若是你风寒病倒，那谁来照顾我呢？”

    “我就知没有，你以前哪有机会用到这些。”崔令宜又打开一瓶，“这个是金疮药，你总认识了吧？”

    “你这样的人，放到话本里，是要当大侠的。”崔令宜笑，“因为有想要保护的人，所以习武。因为有想要伸张的正义，所以剑。不像我，习武都是被迫，连用武之地都不太光明磊落。”

    他告诉父亲，他要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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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很有理。

    “你还没跟我说过，你怎么会习武的呢。”她一边上药一边问。

    “那年猎，兄替我挡了一箭，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要俎上鱼。”卫云章回答。

    已经致仕的人，没什么顾忌的了，也明白卫昌的动机，自然愿意卖未来的相爷这个人。于是，每回大将军都暗暗地来，暗暗地走，而卫府中那座看似荒废的小院楼阁，则成了卫云章的习武之地。

    过了一段时间，金吾卫大将军年致仕，卫昌暗中请了他教卫云章习武。

    但他很快理解了幼的执念，只摸着他的：“习武要吃很多苦。读书累，只累在心里，但习武累，是心俱疲。”

    崔令宜：“……”

    “我不想当大侠。我习武，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能尽力保护边的人。”卫云章。

    卫云章说：“我可以到。”

    卫云章：“都说了你这骨其实瘦的。”他的目光停在崔令宜的衣角，“你快去把衣服换了，这样太容易着凉了。”

    她撇了撇嘴，换衣服去了。

    卫云章：“没有。”

    卫昌有一瞬的惊讶，毕竟卫家以文臣立世，从来没听说过有族中弟习武的。

“你这格还不错，背个人走了这么久，也只是稍微有累。”

    崔令宜：“我还是先给你……”

    “认识。”卫云章回答，“我练武的时候也会受伤，就用这个。”

    衣服很快换完，她从包袱里找能用的药，然后解开了卫云章脚上的布条。

    “这个药粉能稍微收伤上的脏东西。”崔令宜开一瓶药粉，往他伤上细细地撒过，“那捕兽夹不知以前有没有夹过动，动上有没有疫病。若是传染给了人，那可要大问题。你以前用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