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章动作一顿：“后来呢？”

    “后来我在选的时候，当着考官的面，把他们都杀了。”她平静地说，“再后来，通过了选，有了独立的住，人与人之间的竞争没那么大了，睡觉才终于踏实了一些。”

    卫云章凝视着她的侧脸，良久，了一句：“辛苦了。”

    “其实我羡慕你的。”崔令宜难得说句真心话，“我一开始到你家的时候，以为像你们这家族，里一定勾心斗角，所以我很想从你嫂嫂那里手，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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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你大哥，然而失败了。如果我早知你大哥曾经给你挡过一箭，我肯定会换方法。”

    “什么方法？”

    “不知。”崔令宜幽幽地叹了一气，“我俩刚互换的时候，我还曾暗地想过，要不这个卫三郎以后就我当好了。家和睦，前途无忧，人和人之间命运差别怎么能这么大，辈我也要投这样的胎。”

    卫云章动了动，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说什么都像是炫耀与怜悯。

    “唉——算啦，我也只是随便说说，我很能接受现实的啦，况且我比那些饭都吃不上的穷苦百姓已经好很多了。”崔令宜。

    “以后……”他沉默许久，还是说，“以后会好的。”

    “但愿吧。”她说。

    说了这么久的话，终于有困意了。崔令宜打了个呵欠，闭上了睛。

    她觉到旁边的人似乎还在看她，于是她闭着，伸手，把他睛盖住：“行了，你也早休息，明天还得赶路呢。”

    那双睛的睫在她掌心里颤了颤，最终还是合上了。

    次日清晨，崔令宜从一片寒气中醒来。

    火堆基本已经烧尽，只有枯黑的焦木最底层，还残留着一丝丝未曾散去的温意。

    再睡去只会着凉，她把卫云章喊起来后，自己先拎着去溪边打，而卫云章则留在原地收拾包袱。

    二人洗漱完，又各啃了半块饼，权当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