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他真的在惶恐。

    最有可能的况，便是卫云章在逃回城中的过程中遇到了此人，觉得她甚是可疑，所以才会与她走得那么近，而此人听从楼主命令行事，专门掐着表演给她看，以此摧毁她对卫云章的“痴”。

    尹娘亦是愣住，在察觉他的目光后，脸泛红，伸手去捂自己的后颈。

    然后，他真的看见了那一片胎记。

    如果不是他早有准备，突然看到这片胎记，他一定会彻夜难眠。

    几缕发散地搭在尹娘的额前，她双闭，如同一尊脆弱柔的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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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令宜又伸手指，缓慢地抚摸过她肤上的红痕迹。

    冷风，多日不见，久违的人风尘仆仆地现在了他的面前。

    在这个替皇帝查案的要关，崔令宜不觉得卫云章有闲逸致谈说。更何况，以他的教养，就算真的喜人家，也不会在人家没名没分的时候，就跟她动手动脚。

    手比脑更快，他一把扣住她的胳膊，神仿佛要将她后颈那个位置一个来。

    崔令宜推开了他，蹲在地上，轻轻掰过尹娘低垂的脑袋。

    只是没想到，此人上松散，毫无锻炼痕迹，本不是习武之人。而在崔令宜的记忆中，拂衣楼里的人，连饭的厨都是受了伤不能再动手才退居幕后的习武之人。

穿着略显松垮的衣衫现在了厨房烧。

    在看到此人与卫云章相拥的时候，她承认，她确实有一瞬的恼怒。但接着，她便意识到，她的恼怒，不过是被人为调动来的罢了。

    他看着还挨着自己的尹娘，正在思考如何采取一步行动时，窗被踢开了。

    纵然反复想象过多次，但这一幕真的现在他面前时，他还是惊住了。

    可她若不是拂衣楼的人，那楼主又为何那样的表，又为何能笃定，卫云章一定会被这个女引？

    崔令宜想到了一个令她遍生寒的可能。

    他只是眨了一，那片胎记便又隐没在衣领之中了。

    “卯十六！”这是卫云章第一次直呼她的代号，他皱着眉，想要伸手去碰她的肩膀，又悬在半空，最终收回，“可怜的世谁都可以编，崔宅的地址也是人尽皆知，这不能说明什么！这胎记连你都有，就更算不得什么了！你在崔宅里当了三年的崔令宜，难她一来，她便是真的了么！”

    “你刚才为什么问她那些话？她为什么会知你是卯十六？莫非你已经确定，她也是拂衣楼的人？”卫云章急切问。

    “你觉得她得像崔吗？”崔令宜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