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章刚想说话，却又被她打断：“但他不知是于什么原因，愿意再给我一个机会，这个机会就是，让我杀了你。”

    卫云章怔怔地看着她。

    崔令宜并没有回避他的目光，仰着脸，与他对视：“今夜过后，你本该在我的哄骗把证据寄给你父亲，让他知这一切的来龙去脉，而你，在寄完信后，就会被我悄悄杀死在营州。康王从始至终都不知我们参与了此事，兴兴风光回京，而你的父亲，久等你未归，派人来查，最终发现你惨遭杀害——以你父亲的作风，不会悲痛到失去理智，而是会选择正式与康王结盟，然后再伺机报复。可是这之后的事与拂衣楼何呢？只要到结盟那一步，拂衣楼的任务便完成了，我也不必顾及崔家的死活，可以全而退了。”

    她抱着膝上的汤婆，里面装着他刚烧开的，其实很，但她只觉得久违的和。

    她笑了笑：“但是你也知，我不可能杀了你的。所以我请求楼主，放你一条命，可他却觉得是我被冲昏了脑，于是带着我来这里，看你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

    “我不是！”卫云章急迫地握住她的手，手心里传来他灼的温度，覆盖在她还未和的手背上，“说难听，在京城里我见过的把戏多了，我不至于这么容易就上当！她自从说了以前家住康乐坊，我就在想，倘若她是为了冒充崔四娘，那必是冲着嫁给我去的，我若不回应一她，又怎么能让她暴……”

    “我知，我没有在责怪你，你不是那轻浮的人。”她仍旧是笑了笑，“但倘若，她真的是崔四娘呢？”

    “她怎么可能是？”卫云章脱而，“这明显就是你们楼主安排过来的人，一边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诱导我与她走近，一边又故意让你看见！他能造你第一个‘崔四娘’，就能造第二个！”

    “可她不是习武之人。”

    “那又如何？你连门主都不是，难知你们拂衣楼里的所有事？也许就是有这么一批不会武功的细作呢？”他顿了一，又，“你既然怀疑她是真的崔四娘，那你就再去检查一她的胎记，是不是跟你一样有染的痕迹？能不能卸除？”

    崔令宜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