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拂衣楼？”尹娘拼命摇着, 往床里瑟缩, “崔大哥……这到底是怎么了, 你别这样, 我很害怕……”

    原来楼主并不是给她留了一条生路和一条死路，而是给她留了两条死路。

    崔令宜嗫嚅：“倘若她是真的，她又真的喜你呢？”

    要么，死于他手中，要么，死于她自己的心。

    卫云章也没指望她能回答什么, 只是负手：“抱歉, 我不姓崔, 之前与你说的那些经历，都是我骗人的。”

在一块，再写信给父亲，告诉他如果我死了那就一定是拂衣楼的，我不相信拂衣楼就敢这样挑衅一国之相？”他说着，“再说这个尹娘，她若也是假冒的，那是最好；她若是真的，那我愿意补偿她和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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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8

    崔令宜扭过脸，望着床上仍旧昏睡的女。

    而所谓的丈夫，本不是会与她同合污的人。

    卫云章开门见山：“你是不是拂衣楼的人？”

    在崔令宜声之前，卫云章抢先一步起，挡在了她的面前。

    7章

    依譁

    她偷走了别人的丈夫，还妄图躲在丈夫背后，让丈夫替她摆平一切。

    尹娘傻傻地看着他，仿佛没听明白：“什、什么案件？”

    尹娘瞪大了。

    “翰林院编修卫云章, 微服查案, 查案期间对娘有所冒犯，还请见谅。”卫云章冲她微一颔首, “现在你与此案有关，还请随我走一趟京城。”

    “你们……”尹娘呆呆地看了他们片刻, 脸上的表渐渐从迷茫变为惊惧，“你们！”

    大的心虚填满了她的腔，她觉得能问刚才那个问题的自己愈发像一个卑劣小人，她变得焦虑无措，甚至不敢接近对方——哪怕对方未必是真正的崔四娘。

    她手一抖，汤婆摔在了地上，发一声响。

    她无法接受这样的未来。

    如果她对卫云章没有一丝一毫的，只把他当一个任务对象利用，那她都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而是会直接把他杀了。偏偏她心了，偏偏她动心了，所以即使活来，也会活在患得患失、自轻自贱之中。

    就在这时，床上的人睁开了睛。

    “卫云章……”她闭上睛，喃喃，“我完了。”

    卫云章一噎：“那……那都是我的错。总之，我会去解决，你不必心。”

    他痛恨她的背叛，本没有原谅她。而比起她对他为数不多的了解，他显然更了解她，所以才会知，哪怕她活来了，也将终活在真正的、不知是人是鬼的崔四娘的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