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崔眶微红，“很多年以前，我和你娘曾幻想过，我们的女儿会是什么样，将来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可是后来才明白，什么样的人都没关系，只要活着，活着就够了……哪怕我们永远都找不到她，但只要她还在世上某个角落好好地活着，就够了……是爹没用，爹什么都不了，但你还是把自己养到了这么大，至少让爹这辈终于能解脱……是爹该谢你啊，四娘！你比爹娘都厉害多了，即使是那么艰难的环境，都有在好好地大！”

    崔令宜地抿住了嘴。

    崔抬起，地了一气，将未的泪意忍了回去，颜笑：“罢了，我们不谈那些事了，好不好？你没办法把我当亲生父亲看待，那也没关系，毕竟，你……离开我，也能过得很好。”

    “我……”

    崔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你如果平时生活中想不起爹，那说明你过得很快乐，爹心里也兴；如果你想起了爹，说明你需要爹，爹还有用，爹心里更兴。怎么样都好。”顿了顿，又补充，“你也不必把自己看得太重，觉得你的一举一动都对爹影响重大……毕竟，你爹我也不是天天都围着你转，也有自己的事要，是不是？我们大家都过好自己的生活，今天吃完这顿饭，一切都往前看，好不好？”

    崔令宜垂睫：“……好。”

    “好孩。”崔的嗓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然而他角的皱纹，却扬起了些许的弧度。

    ……

    崔用完午饭后便离开了，是卫云章送他的门。

    崔令宜站在院门，望着他们二人离去的背影默默无言。

    “夫人，他们已经走了，咱们回屋吧。”碧螺在一旁。

    崔令宜却：“后园的开了吗？”

    “开了一半，剩的一半估计还有半个多月才开，但现在已经很好看了。”碧螺说，“夫人想去逛逛吗？”

    “去逛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