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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这样的，若是行靠拢，只会适得其反，所以臣也从未迫过殿。但臣很兴，这一次，殿终于呈现了另一面的自己。为君者，须得虚怀若谷、不矜不伐，但同时，也得锐意取、锋芒必现。前者让人亲近，后者让人信服。”

    “度闲难不觉得，我此举会惹怒父皇？”

    “陛生气，也是人之常。但陛并非昏君，应是很快就能理解殿的苦心。”

    “但我还是担心，父皇会对康王有包庇之心……”太迟疑，“万一康王说我与孔宗林串通，行栽赃于他，那该如何是好？”

    卫云章慢悠悠：“此话另论。殿难不想知，臣此次离京，都经历了些什么？”

    “是了，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你不是去修书采风了吗？怎的如此快便回来了？还有，你离京的时候，曾让我帮忙，让你的人夜渡城墙，到底是要去什么？”太纳闷。

    “臣要说的事，想必殿很乐意听见。”

    ……

    金銮殿中，逐渐响起接耳的议论声，而太仍旧镇定地站在原地，坦地接受着来自皇帝的审视。

    直到一个穿棉布袍的男人，颤颤巍巍地走了大殿。

    群臣纷纷侧目，自动给他让开了一条路。

    “罪臣孔宗林，参见陛，陛……万岁万岁万万岁！”他噗通一声跪了来，磕磕得响亮。

    他这辈只过金銮殿两次，一次是殿试，一次是现在。

    “孔宗林……”皇帝慢慢地念着他的名字，“陇定县的赈灾粮，被人换了发霉的，此事是你所为？”

    “启禀陛，罪臣不敢隐瞒，确是臣所为。”孔宗林额贴着地面，小声但清晰地回答。

    吕司业终究还是没站稳，咚的一声跌坐在了地上，只是这一次，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孔宗林上，无人将他扶起。

    皇帝冷笑一声，着：“好，好啊，那你好端端的，为何要换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