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妈，您在找什么，我同您一起吧。”见状，原晴之也跟着起。

    “一本红封的日记本，是您姑姑柳文燕故去前，特地吩咐咱收起来的。”

    林如搬来一张矮凳，絮絮叨叨：“文燕小还说，若是您真听了她的话，一辈不唱戏，这日记本，便不必拿给小看。但若是您唱了戏，便必须找来给您，让您好好看过之后再决定。”

    “还好小今天提起来了，若是再过两年，老婆老年痴呆，便彻底忘咯！”

    “您说什么呢，您骨这么朗，再过十年都不会有事的。”

    两人一起开灯翻找，很快，原晴之便在三层书架的角落，看见了林妈描述的日记本。

    她伸了手，将那书本拿。

    “咳咳，咳咳咳……”

    上边浮动的灰尘要原晴之忍不住咳嗽起来，拿远了些许。

    不过想想，距离她姑姑去世已经有十几年，这日记本放在这里，十几年没动过，会累积灰尘倒也正常。

    柳文燕是原晴之记忆里见到的唯一一个柳家人。

    那场梨园大火中，她离戏台稍微远一，所以不像其他人一样当场毙命，而是侥幸活了来。只是全重度烧伤，那痛苦绝非常人能够想象，所以在病床上挣扎了大半年后，柳文燕还是撒手离世。

    原晴之对她最多的记忆，便是站在病床前，总被这位姑姑扯着手，声嘶力竭地叮嘱。

    “天生戏骨，就是天生戏骨这个害人的东西，问青才会分不清戏与现实。”

    “晴之，晴之，你必须答应姑姑，这辈不准唱戏！”

    直到姑姑葬前，她最后留的话，仍旧是那句——“不可以唱戏。”

    过去的原晴之虽然不理解，但她还是听了话，就班地开始自己的人生，虽然从小到大对戏曲都十分兴趣，文艺汇演的时候偶尔上去唱一两嗓，可到底谨记叮嘱，没有真正开台唱过。

    除了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