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住女儿，嘴贴住她的耳朵，压低了声音问她：“容朝华定亲了没有？”

    永秀被姨娘搂住，轻轻了：“端节那日……说来话了……”

    “跟谁？”罗姨娘打断女儿。

    “跟沈公。”永秀声音低不可闻，她拍拍母亲的手，言宽，“娘，别再气了，画眉都已经被卖了……”

    罗姨娘的指甲狠狠掐掌心中才堪堪忍住了不笑。

    端节？怪不得那天多加了一碟切片的扎蹄，她还以为是大节里加的菜，原来是庆祝家中有喜事。

    听到画眉被卖，罗姨娘连眉梢都没动，让她死得这么痛快，简直是便宜了她。

    永秀看母亲半晌不开，决定把好消息告诉她：“娘，我求了祖母，祖母答应我放你去。”

    罗姨娘弯眉吊起，她看着永秀：“什么？”

    永秀笑得及甜，她满目兴然望着母亲说：“我求了祖母，祖母答应我放你去，送你到外去清修，再也不用关在这间屋里了。”

    屋里虽收拾得净，但看看姨娘的样，就知她在里面受了多少苦。

    “娘去了外，咱们俩初一十五总能见面，每个月都有菩萨生日，我定能寻着由去看娘。”

    罗姨娘看着女儿天真的脸，一气提不上来：“你……你……”

    永秀一无所觉，还在夸耀：“我把这事告诉了，也听祖母的话，特意许我来看你的，还让厨房给咱们备了酒菜。”

    罗姨娘只觉遍生寒，她看着女儿的脸，终于说话来：“你求的？”

    “我天天给祖母炖汤心，祖母知我一片孝心，这才松。”永秀满面歉然，“我要是早想到就好了，白在家中等了那么久。”

    “你……”罗姨娘抚住心，心中呕极！

    这傻姑娘还以为自己求来了什么好事，在这个屋里，在容寅的底才得活！了这府门，日会比在这儿难过一百倍！

    “你真是！”

    永秀终于觉不对：“怎么了？这不是好事么？”何妈妈也说了，这是件大好事啊。

    胡妈妈隔着罩，重重咳嗽了一声。

    罗姨娘怵然一惊，抬看去时，就见胡妈妈脸上端着笑：“五姑娘，再是真也不能错了称呼。”

    永秀胀红了脸，她方才好像又叫了两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