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桂，凭添几分喜气。

    芸苓一面摆枝，一面小声嘟囔：“沈公也真是的，这都好几天了，怎么还不往家里来。”

    姑娘可是掐着日，一日一日数着过，好容易才等到贡院开栅门。

    司书就守在贡院门前, 瞧见沈公安然无恙走贡院大门, 飞快跑回家来给姑娘报信。

    听说沈公神看着还好, 姑娘这才放心来。

    芸苓还当沈公歇过两日, 怎么也该来看一姑娘。纵在宅后渡小舟上见一见也好, 可这都过去好几天了, 除了报了个平安, 就没见着人影。

    让姑娘好等！

    朝华挨坐在南窗边的榻上，嗅着新桂香气，指尖一捻翻动手中书页, 温言：“他这些日不得闲。”

    散场那日容家就送了礼盒去, 后几日父亲天天都去万松书院看文章。

    韩山让场的学生们把还能记得的文章默写来, 沈聿的那几篇已经在书院先生们中间传开了。

    韩山恭喜容三爷得一佳婿, 容三爷恭贺万松书院一贤才。

    两人置酒备席, 不敢这时就传扬去, 只偷偷在后山小院喝酒。

    容寅接连几日喝得大醉而归, 平安康宁两个将他抬到床上, 他先是呼唤真娘的名字，跟着又叫朝华的名字。

    平安来请, 朝华端了盅醒酒汤送到父亲床前。

    容寅一把拉住了朝华的手：“朝朝！我总算为你选了个好丈夫！”中混，先是笑，笑到后来又哭。

    “要是……只你一个女儿……多好……”

    屋中人人低，这半年来，老爷只要大醉便会念叨。

    每次醒来就又后悔，吩咐胡妈妈往五姑娘那里送些金银首饰各衣料，人们不必吩咐也敢去传。

    朝华听了，只是轻拍着父亲的背：“爹，喝醒酒汤罢。”

    她知这大概是父亲心最大的祈愿，罗姨娘事之后，他心中渴盼更，才会在醉后将话说。

    朝华喂父亲喝了汤，又替他掖上被，叮嘱王忠：“让平安康宁几个夜里都警醒些，叫小厨房煨着粥，免得父亲醒来肚饿。”

    吩咐完，朝华才步书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