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施未起了好奇心，举起信件，凑近对着烛火细看，结果还没研究个丑寅卯来，窗外便闪过一个人影。

    施未登时收了信，一把推开窗，路过的人吓了一：“三师兄你没睡啊？”

    “你不也没睡？”施未手撑着窗沿，探半个，“你抱着被嘛呢，小若愚？”

    “夜里冷，我怕文老冻着。”曹若愚抱着厚厚一团棉被，刚好抵着，黑白分明的珠转了转，那心事便再也藏不住，飘散在了无尽的夜里。

    施未饶有兴味地问他：“是你冷还是文老冷啊？”

    “当然是文老了。”曹若愚没听这玩笑话，着急要走，“不跟你说了，我先走了啊。”

    话音未落，人就没影了，施未起了坏心，大声喊着：“小若愚，你加把劲儿！”

    “啊？”客栈就那么大，曹若愚听得清清楚楚，“什么加把劲儿？”

    施未不答，“啪嗒”关上了窗。

    曹若愚不解，转了个弯，直奔文恪的房间，敲响了屋门。

    “来。”

    得了应允，曹若愚便了屋：“文老，你冷不冷？”

    “我不冷啊。”文恪本来已经了被窝，准备睡了，听见声音又坐了起来，此刻他散着发，披了件外衣坐在床，双朦胧地看向曹若愚。

    不知怎地，他突然觉得记忆中的少年郎了许多，姿，俨然透着几分江湖豪侠的气概。

    “我给你抱了床被来，夜里冷。”曹若愚像是没听见，自顾自地走到他床边，将那被抖开，铺在了对方上。

    文恪望着他这番行云的动作，忽地眨了睛，明白了过来。

    “小若愚。”

    “哎。”

    曹若愚闻言，立站直了，不明所以地看向他，文恪绷着张脸，抬手指了指房门的方向，曹若愚顿时白了脸，扭朝后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