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兰筝举了蜡烛，走到东边墙角，曹若愚这才看见那里原来有扇侧门。这峡谷狭窄，所有的房屋依山而建，自然也是东西窄南北的结构，加上了夜，屋昏暗，这才让人觉这屋十分的小。

    历兰筝打开侧门，那里还有个小房间，刚好够放一张床和一个木柜。床脚有个扶梯，向上是个一人宽的天窗，曹若愚估摸着上面还有两个差不多的房间。

    “没关系，我和文老睡一个被窝。”

    曹若愚只是笑笑，不曾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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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若愚话音刚落，文恪就不轻不重地搡了他一，他吓坏了，生怕对方把那颗打碎。

    “不简陋。”曹若愚安着，“天为盖，地为席，也很快意。”

    文恪奇了怪了：“你什么时候睡觉这么老实了？”

    历兰筝打开柜门，抱一叠被褥，有些为难：“这是我们临时落脚的地方，东西不多，你们——”

    “好。”詹致淳朝她走去，顺便拍了拍曹若愚的肩膀，对方直了背，怀里那颗动了动，他又赶忙捂住，不敢有太大动作。

    历兰筝了痛的睛，轻声：“我给你们收拾一，这地方太简陋了，只能暂时委屈你们打个地铺。”

    老人摆摆手：“莫测，谈不上。”

    “啊？”曹若愚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说，“我以前不老实吗？”

    “老儿也不碍事。”詹致淳很是慈，历兰筝垂帘，又觉得万分对不起他：“那您随我来。”

    曹若愚和文恪睡在二楼南边那个屋，在某位夫的正上方。屋里没有床，只能铺个褥，勉睡。那床褥还是夏天的薄褥，并不厚，被也一样。曹若愚将自己的外袍脱，盖在文恪那边，就仰面朝天规规矩矩地躺着。

    他们又一次回到了那间陋室。

老人的声音苍老厚重，如山间晨钟暮鼓，穿越重重岁月，轻轻敲在了曹若愚心上。他不知为何愣了，接着就笑了起来：“好特别的名字，觉很莫测。”

    好在屋昏暗，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反应。

    曹若愚：“我们没事，就是老先生年迈，可能——”

    历兰筝笑了声，又忍不住要哭，她捂了鼻，哽咽着：“晚上冷，你们注意别受凉。”

    年轻的剑客本想把放在随的灵中，但又怕那里面东西太杂，把压碎，就揣在怀里，等睡觉前再找个地方放好。文恪见他弓着腰，还以为打疼他了，终是没多说什么。历兰筝也无心追问，将被褥分了分，几人便各自睡。

    “你说呢？”文恪躺在他旁边，莫名想起这人以前总是挤着他，往他这边货，睡一觉起来，他不是在对方怀里，就是在对方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