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思着，完全没发现曹若愚在小心翼翼地拉他的手。

    年轻人变聪明了，甚至知要走在他没有拿的那一侧。

    文恪回忆结束，并没有想起任何有可能的人，再回过神，曹若愚已经握住了他的手。

    “嗯？”文恪不解，“你怎么了？走路还要我牵啊？”

    曹若愚大胆直言：“嗯，要你牵。”

    文恪神微妙：“中午摔跤摔傻了？”

    “没有，就是怕自己再摔。”曹若愚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很镇定，“我现在膝盖还疼呢。”

    文恪更是讶异，曹若愚从来没向他喊过疼，哪怕是伤动骨，躺在地上差断了气的时候，也不曾有过这样。

    “那回去我给你看看吧。”文恪没有再追问原因，曹若愚神放光，小心地又靠近几分。

    真好，文老真疼我。

    他笑着，可到了晚上，又笑不来了。

    因为文恪让他把脱了。

    “一定要脱吗？”

    曹若愚盘坐在被褥上, 地望着文恪，对方十分认真地答：“你从来不喊疼的，这次突然这么说, 一定是伤得很严重, 我怕是旧疾复发, 当然要给你好好检查检查。”

    曹若愚听他说得是，难免心虚：“我好着呢，真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有没有事，我说了算。”文恪态度了些, 他这两天总有些看不懂曹若愚，但又不知究竟是什么原因, 便趁着今晚, 把该明白的明白，省得他猜来猜去。

    曹若愚的心思，以前明明很好猜的。

    思及至此，文恪忽一阵失落，终究是他的少年郎，大了。

    曹若愚见他脸变来变去，不大好看，也慌了神：“我脱就是了, 给，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