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那棵草得如何了，大师兄说那木芙蓉开了，想来聚魂应是顺利的。

    曹若愚望着那扇古朴的大门，忽地涌上一冲动。

    想去看看。

    曹若愚心如鼓，张地抬手，摸到了屋外结界。

    “嗯？结界变了？”

    曹若愚十分讶异, 他稍稍用力，掌灵气布散确与往昔不同，这四方走位分明被调转, 由静息守转为外御之势。

    谁会改变这个结界？谁又能改变这个结界？

    曹若愚想到大师兄信中所说, 那颗发芽的草, 心底一个答案呼之。

    他再次用力，那结界似乎有所应，竟是为他让开一条。双手碰到那古旧大门时，曹若愚有一瞬的恍惚，明明相隔不过数月, 可此时此刻站在这里，竟恍如隔世。

    不知这里等待他的会是谁, 不知在未来等待他的又是谁, 推开这扇门，就好像推开了一片惘然的前程，再无路可退。

    曹若愚定心神，小心翼翼了这个老宅，并关上了后的大门。苗苗从他怀里探来，依旧好奇地张望着，那低矮的屋檐、平整的瓦片、大红的对联，甚至窗那件挂着的蓑衣, 都和曹若愚初次见它一般，没有任何变化。

    “爹——”

    苗苗一句话还没说, 就被曹若愚轻轻捂住了嘴：“嘘, 苗苗, 别说话。”

    小獭乖乖了个，就往钻了钻, 只一双机灵的睛在外。曹若愚轻手轻脚往那屋走去，可走近一看，才发觉那蓑衣上沾着许多珠，滴答滴答地缓慢掉落，在正方积聚成一小片渍。

    曹若愚一愣，再凑近一看，才发觉那窗已被人重新糊裱，豆大的烛火透不来，只有贴着才能勉看清一丝光亮。

    有人在里。

    意识到这一的曹若愚陡然张起来，心快到好像要直接从嗓里蹦来。他脑一，就伸指，想给那窗纸戳个小，好看清里边的况。可那烛火一晃，他隐约瞧见一个影在朝自己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