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若愚抹了一把被打血的嘴角，两步走到柳惊霜面前，瞪着双黑白分明的睛，像是要骂人。可他又嘴笨，瞪了半天，只憋一句：“少说两句。”

    柳惊霜都没抬一，只是注视着，问：“那你想怎么？”

    “带他回临渊，找找办法。”

    曹若愚一刻都不敢停来，看了看尹晓棠：“这位姑娘，我们一起葬了你那位同门吧。”

    尹晓棠低着，看不清神，但那微微发白的脸还是卖了她此刻悲伤的心。曹若愚没有再多说什么，走到李宣嘉边，替他简单整理了遗容，就从灵里找纸笔，画了火符来。落完最后一笔，他扭看了柳惊霜，问：“是这样吗？”

    “你不是让我少说两句？”

    曹若愚：“……”

    柳惊霜见他吃瘪，心好了些，大发慈悲似的说了句：“就那样吧。”

    曹若愚，引燃了所有火符。烈火骤起，将那冰冷的躯彻底吞没。曹若愚虔诚地祈祷着：“李兄，辈平安康健。”

    “啊——”

    陈彦又发一声惨叫，上的符纸崩裂，他又一次冲了过来，曹若愚死死住他，柳惊霜就跟看闹似的，吊着眉梢瞧着他俩。

    曹若愚将这辈学过的术法通通用了个遍，也没办法让陈彦清醒过来。他就像彻底沦为了傀儡，没了自己的意识。曹若愚握拳，望着那张扭曲疯狂的脸，怎么也不去手。

    他发现陈彦把胡刮了。

    这让陈彦显得年轻许多，不再盛气凌人，不再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