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那名站来的厨师说。

    “你这家餐馆……开在这里几年了？”柯岚瞪着睛，死死地盯着他，就好像是在害怕对方也突然消失不见了一样。

    “四年……怎么了？先生，你到底……”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柯岚就再一次打断了他：“在你之前，这个地方，是不是一间诊所？是一个叫伊凡的斯拉夫人开设的诊所——”

    “不不不……先生我想你可能是搞错了，在我的餐馆开张之前，这里是一家小型商业银行，因为经营不善破产了，我才能够以一个不错的价格拍这块地的使用权……如果您要找诊所的话，隔街区倒是有好几家。”餐馆的老板说，“如果可以，我希望您现在可以离开这里，您的行为已经严重……”

    “我知了，抱歉。”柯岚有些沮丧地说，他转过，双臂无力地垂在侧，朝着餐馆的门走去。

    他隐约听到，后似乎有人在骂自己是“神经病”，他缓缓转过，却只看到一个金发碧的年轻女孩正在笨拙地使用着手中的筷，试图夹起一颗充满弹的。

    她失败了一次、两次，第三次的时候，从汤锅的边缘落，掉在了地上。

    不知为什么，柯岚总觉得那颗是生的，那锅鲜的、气腾腾的汤里，似乎翻腾着殷红的血。

    中餐里有那么一菜吗？这是一锅“血旺”么？

    柯岚忽然觉得很烦躁，他不太愿意去思考这些细节，他只觉得餐馆里面似乎很是吵闹，他连一秒钟都不想再在这里多呆了。

    “在我的餐馆开张之前，这里是一家小型商业银行……”餐馆老板的话还在柯岚的脑袋里回响着，如果诊所只是存在于自己的臆想之中的话，那就意味着连带伊凡这个人也从未存在过，这一切都是幻觉……

    不，这是一个悖论！

    柯岚猛地惊醒过来，如果伊凡不存在的话，那就没有他被侵蚀之所染这件事了，如果没有染事件，自己就没有必要去海底之城寻找“噬蠕虫”，那自己也不可能会和佐菲娅结识……这说不通，这本就说不通！

    这个世界看似正常，却都充满了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