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梦，对吧？”柯岚问。

    柯岚抬起，他注视着佐菲娅的脸庞……这脸并没有任何不协调的地方……就和他记忆里的那个佐菲娅，一模一样。

    然而，就在他将要扣扳机的时候，他却犹豫了——他想到了那些从天坑来之后疯掉的遗迹猎人，他们有人对着自己和边的人开了枪……想必，他们之中也有人发现自己被困在了梦境之中，打算用这暴力手段让自己清醒过来……

    噩梦“取材”于自己的记忆，它不能凭空构筑自己从未见过的事来，但是，它却能诱导自己一步步走向疯狂，以及，自我毁灭。

    柯岚突然明白那些人为什么会疯掉了。

    “我不会开枪的，因为我不知我扣扳机是不是会真的把你杀死……我只是疑惑，如果在现实世界里的话，你的保镖应该会来阻止我的。”

    “这间餐馆已经倒闭了很久了。”佐菲娅站在门说，“你是打算将这块地买来吗？作为新猎团的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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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菲娅没有对此作任何反应……因为柯岚没见过她在对面自己的枪时会有怎样的反应，而柯岚也从没有想象过这样的场景，所以这一块的记忆是空缺的……

    如果扣扳机的话，弹会穿过自己的大脑吗？自己是会清醒，还是直接死亡？

    自己究竟是在清醒之中，还是陷梦境……又或者说，这是在半梦半醒之间？

    他松开了手指，将手枪从嘴里了来，他转过，看到佐菲娅默然站在后，没有发声音，脸上也没有呈现任何的表。

    “我被困在这个梦里了，我知这里是梦，但我不知怎么走去。”

    他快步走了过去，打开车门，从手箱里找了一把手枪，接着，把枪了自己的嘴里。

    “你说什么？”佐菲娅不解地问。

    柯岚对着她举起了枪，瞄准，然后又缓缓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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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去，再次撞开后厨，可这一次，他却发现，后厨里一个人都没有，作台上空空如也，一些破破烂烂的厨被随意堆放在墙角，地面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尘埃……

    柯岚愕然地转过，只见餐厅的大堂里也是一片破败，那些墙上和天板上的装饰已经老化褪，桌椅橱柜更是残破不堪，脏兮兮的玻璃外墙上，还贴着“旺铺招租”的告示，但就连这张告示，都已经泛黄发脆了。

    “我得摆脱这里……”柯岚不再去理会佐菲娅，他环顾四周，然后将视线停在了佐菲娅开来的那辆车上。

    如果把自己打死的话，应该就能逃离这个梦境了吧？

    “……你在噩梦？”佐菲娅小心翼翼地问，“可是，你现在这个样，明明是清醒的啊……”

    但是，当他们扣扳机的时候，却真的打死了现实世界的人……

    她就像是一个被剪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安静地站在大街上，漠然地注视着柯岚。

    她并没有阻止柯岚自杀，甚至，她连动都没有动。

    但是，柯岚却偏不遂它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