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族的实力准，大概是一个什么概念？”柯岚忍不住问。

    “你觉得洪荒的实力如何？”

    “洪荒……就是卷族吗？”柯岚一愣，他刚问，他就觉得自己这个猜测肯定错了。

    “洪荒对于卷族来说，只能算是而已，还是最弱的那卷族才会养的。”巢都主人说，“至于阿尔法文明采集的‘神之血’，其实只是从捕获的洪荒提纯来的生命华而已，和那个存在其实没有多大的关系。如果有真正的神之血……我甚至都怀疑我们所的这个宇宙，能不能容纳得那东西。”

    听着巢都主人的描述，柯岚莫名地受到了一阵窒息般的绝望……想来，当初的阿尔法文明受到的绝望只会比这更加重，那整个文明注定要沦为维生养料的命运，那无论什么都无济于事的无力……用文字来描述简直太过苍白。

    对于地球人来说，这事或许无关要——等到整个文明毁灭，自己的骸骨恐怕早已化作飞灰……但阿尔法人不一样，它们每一个人都已经遭受侵蚀，就算死亡，意识也会被那个存在所同化……这看似是一恩赐，但实际上却是永无止境的折磨。

    这酷刑，光是想想就令人嵴背发寒。

    “能说一……阿尔法文明的事吗？”这个时候，柯岚已经不急着问为什么阿尔法文明会把方舟拉到这个时空来的原因了……他反而对于阿尔法文明后来经历的事，更加好奇。

    “看得来，你很特殊。”巢都主人的语气之中掺杂了一丝赞赏的意味，“这些信息，由于那个存在的力量残留，都可以算作是禁忌的知识，而且是危险程度比较的那一档，但直到现在你的都没有现异变，认知也没有被扭曲，神智也十分清醒……这让我看到了一丝希望。”

    “我的其实早就已经……”柯岚说这句话的同时，孔里渗的鲜红瞬间凝聚了一大团外观上几乎和侵蚀之一模一样的手，又转间变成了一趴在他背上的红骨骸，“只是我更喜保持人类的外形……这样可以让我时刻提醒自己，我是一个人，而不是什么怪。”

    “关键就在这里。”巢都的主人说，“如果说人类有什么东西能够和那力量抗衡的，那就是意志，只要你认为自己是人类的念没有丝毫动摇，侵蚀对你的影响就会被大大削弱……我说的那三判定标准，其实后两才是最重要的，至于第一，在后两面前反而是可以被忽略的了。”

    对方中的三个判定标准，指的自然就是“”、“认知”以及“神智”了……至于后两个评判标准，也只有外人才有资格评判，至于柯岚自己，是很难认识到自己的认知被扭曲的——毕竟，疯从来不会认为自己是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