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涿光山中有一面能知过去未来的天外宝镜？听起来倒是跟尘世镜很像。”商砚书自言自语着，又，“劫是怎么回事？这是天外镜的原话？”

    “没有，那个破镜说话弯弯绕绕的，这是我自己看来的。”路乘将镜中显示命理时那团粉的雾气描述了一番。

    “桃雾障，倒确实是劫的特征。”

    不过……用命理测算命数时，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桃雾障在大分时候确实代表劫，有时候却也只是在复杂命数中一层最表象的遮掩罢了。商砚书看了怀中这匹对自己推测的结论信不疑的笨小，自知指望对方将命理的各细节记住是不可能的，便也没有将这些说。

    “那你哥哥他历劫后就可以重新归来，这句是天外镜的原话？”商砚书。

    “嗯。”路乘，要不是在听到哥哥死讯后天外镜跟着说了这句，他大概直接就崩溃大哭了。

    商砚书：“你哥哥百年前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一都不知？”

    “嗯。”路乘再次，来到人间这十年，他当然也想过要调查，只是他一不知从何查起，二来，路乘觉得找到哥哥的转世，守护对方平安度过劫更为重要，因而这些年一直跟商砚书寸步不离，若非今日被商砚书抢来，他也会继续跟裴九徵寸步不离。

    “你还是不要知的好……”商砚书将怀中的小抱，在寂静的黑暗中，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音量低喃。

    逃跑计划

    一大早, 应该是一大早，域的天空不论何时都是暗红，没有白天黑夜之分, 因而路乘也分不清时间, 只知是他睡得还迷糊的时候，商砚书就有事从寝殿离开了。